清清楚楚。

但唯独那张脸，却依旧笼罩在黑暗之中。

楚言微一探查，顿时就知道，对方没有说谎。

这具身体，拥有血气涌动。

的的确确，是活人的身躯，虽然看上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言旋即沉声问道。

一缕连残魂都算不上的神念，竟然获得了身躯。

而且这身躯，并不是夺舍，也不是将活人身体拼接而成，而像是天地自然孕育出来的那种。

这就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了。

天地自然中，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还是其他种族，都只有阴阳交汇、融合，才可能会诞生新的生命。

这新的生命，拥有新的身躯。

但这女人此刻展现出来的身躯，根本就是没有通过这个过程，而孕育出来的。

并且没有丝毫的邪气。

这简直有些超出楚言的认知。

“这是怎么回事？”

楚言又问了一句。

第二次发问，不仅是在问对面的女人，而且还在问地狱之门后的那位。

地狱之门后的那位没有回应。

而那个女人，此刻似乎更为期待楚言的震惊和无措，无暇解释。

楚言心有所感，抬头朝上方望去。

于是他看到了，在这宫殿的上方，一个巨大的金色光轮，正在缓缓旋转。

这光轮似盘似环，表面铭刻着数不尽的复杂纹路，每一条纹路，都带着太古洪荒的味道，透出一股凌驾生灵，掌控生死的无上威严。

在这光轮面前，楚言感觉到自己无比渺小，甚至就连宇宙中的一粒尘埃都不如。

“这是什么……”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