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鸦睁开眼,手下是陌生的床单触感,低饱和度的灰白色床品凉滑舒适。视线范围内的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小花瓶,里面养着几枝复古色调的水生花,茎叶挺立,看不出品种,或许是联邦那边的特产。自己身上似乎什么都没穿,背后贴着个热源,腰间还被沉沉地压着,有点不舒服。姜鸦推开压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抱着她夹着的被子原地翻滚了半圈挣脱温热的怀抱,看向原本躺在自己身后的人。“醒了?”白子修似乎也刚睁开眼,缓缓坐起身。他穿着薄薄的低领睡衣,柔顺的长发在床上铺开,还没完全坐起来的时候被姜鸦压着的长发扯得动作一滞,不得不先把自己的头发从姜鸦身下拯救出来才能继续活动。“你怎么在这儿?”姜鸦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没好气地盯着他问。凌乱披散的长发削弱了alpha五官的攻击性,房间内模拟清晨日光的灯光下,那深邃的眉眼散去些冷厉的压迫感,倒是显得有些看狗都深情的味道了。真是要命。或许是由于在精神体的交融中熟悉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她竟然对白子修的存在没了警觉,在这种人渣的床上睡得这么沉。“我的房间。”白子修瞥了她一眼,简略道。姜鸦看了看四周。房间家具和装修明显带着私人品味,大多都是深色系的实木家具,床下铺着一层地毯。昨天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alpha信息素哄骗着做到脑袋都晕乎乎的,像是断了片。这家伙是不是有病?自己不做,还要勾引她玩那么久的……姜鸦抱着被子坐起身,越想越后悔,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脸,埋头哀吟。白子修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头从发顶嗅到颈侧,慢声道:“味道很淡,你的发情期差不多结束了。”是,发情期结束了,现在是贤者时间。所以她非常后悔。天啊……她都干了什么?想起一开始白宿慎挣扎的表现,姜鸦觉得自己像是联合他小叔强抢了个良家处男。甚至还同意了和他们叔侄一起……做了那么久!白子修瞥见姜鸦的肌肤从耳根红到脖颈,抬手摸了摸她的耳垂,将胸膛贴到她后背:“现在才开始害羞?”“只是在觉得羞耻!和某个没有脸皮的烂alpha可不一样,我还是有基本的廉耻观的!”姜鸦突然找到了问责对象,转头试图推开他。“你怎么能那么做,那可是你的亲侄子!”白子修握住她的手腕,进一步从后面贴近到严丝合缝的地步,弯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声线慵懒而低沉:“嗯。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当时有多想睡他吗?”“那是因为信息素浓度太高了。”姜鸦被他的发丝蹭得有点痒,偏了偏头,语速飞快。“只是信息素迷醉反应,相当于酒后乱性罢了,你应该及时制止我的……”“竟然还在用这种骗白痴的话当借口。”白子修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抱着oga吸取她身上的味道,指尖在她柔软的左胸口点了点,沙哑的声音带着讽刺的笑意。
“酒精和信息素说到底也只会催化你的想法罢了。”“但后来是你偏要那样——”姜鸦恼羞成怒,打开他的手。“和亲叔侄上床是不是很刺激?”白子修不答反问,摸着她后颈尚未消散的浅浅齿痕,轻轻咬了咬她的颈侧一下,吐息暧昧地喷洒在薄薄的肌肤上。“昨天身体那么敏感,宿慎每次叫我小叔的时候姜鸦少将都在爽得发抖……”“我没有!”姜鸦脸色通红,反手一肘击用力怼在他肋骨上,趁机从他怀里爬出去。明明他下面一直硬邦邦地抵着她,哪儿来的脸说她?白子修顺势斜倚在床头,目光落在oga翘起的圆润臀瓣上,隐约能看到大腿内侧又沾湿了一点儿。姜鸦离他远些后才回头,意识到他在看哪儿后,立刻把被子拽过来捂在自己身上,皱了皱眉:“你的家规和你侄子的家规不一样?”“正常人都不会遵循那套古董级别的愚蠢戒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直白地盯着oga的身体。姜鸦除了一条“不可以进行婚前性行为”外也不知道白家家规里写的什么,对此不予置评。看出姜鸦似乎隐隐在焦虑什么,白子修随口道:“宿慎不是会缠着要你负责的类型,尽管放心。他对你这种ao关系混乱的类型不感兴趣,尤其是你睡的都是他的队友。”姜鸦盯着他磨了磨后槽牙:“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是因为谁?”白子修避而不谈,移开目光拿过迭在一旁的新衣服丢给她:“穿好衣服。”姜鸦接住衣服,这才意识到白子修本人连睡衣都穿得整整齐齐,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什么我没有穿睡衣?”因为你昨晚睡前自己说不穿。白子修面无表情下床,嘴上却是道:“你几岁了,姜鸦。还要我亲手伺候你穿衣服么?”他昨晚甚至有点后悔把这家伙带到自己房间里来了。放在床上一晚上都不安分,卷走整床被子抱在怀里,害得他不得不再去翻出来一床盖上;梦中对他拳打脚踢,就算躺在床边也差点被踢下床;总是压到他的头发,滚来滚去扯掉了他好几根头发……姜鸦自己倒是睡得不错,就连被揉捏舔弄了胸乳都只是哼唧两声继续睡。白子修睡眠浅,每隔一阵就要被踹醒一次,直到早上oga安分地缩成一团才好好睡了一会儿。他半夜起床盯着oga幽幽看了许久,甚至想把她丢到沙发上。但毕竟是自己把她带过来的,白子修最后还是认命地守住了这点良心底线。姜鸦穿上内衣,又快速把一套只比她大一号的衣服套上,惊奇道:“你们有人会裁缝?”“e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