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对她说了好多好多的“我爱你”,低沉沙哑,含着情欲的余韵,从喉咙间的震颤到舌头卷动所形成的字符,振聋发聩。
他抱着她,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因为怕她发炎而不能接吻,他只能以此代替。
方晚沉默了很久,在烟火终于都散尽的时候,天空残留着淡淡的白烟,这个不夜城也归于短暂的平静的时候,她突然问:“为什么你老是在对我说‘我爱你’。”
温华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长了嘴,所以会直言不讳地表达我的感情。你是第一个。”
方晚闭上眼睛,对于往事她很少追究,人性的复杂和多变让人难以猜透,一点轻微的情绪波动就能改变一个死局,也能让人陷入一个死局。
在这个深夜,在所有绚烂落幕之后,身旁的人渐渐熟睡,方晚却突然睁开眼。
温华睡相很好,像定格在了十八九岁的年轻皮囊,往往会让方晚忽略掉他其实已经叁十叁岁了,可是当温华睁开眼时,他眉宇间的沉稳冷淡,岁月打磨出来的处变不惊,还有阅历雕琢成的从容不迫,都让人觉得他天生就应该成功,天生就应该什么都得到,亦或是没有什么得不到。
叁十叁岁,这已经不是一个可以嬉笑打闹的年纪了。
梁知枝觉得自己应该放下温华了,苦涩的情绪上头,她问她:“你说,你要是没跟温华有那些难以原谅的纠葛,他只是以一个追求者的身份追求你,你会动心吗?”
方晚十指交握,叹息:“我没有那个勇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如今唯一能够拿出来看的也只是这幅皮囊,但我已经26岁了,不是16岁,我已经26岁了,年龄的不断增加提醒我这幅皮囊也在逐渐衰败老去,它甚至还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
“我性格被社会毒打所磨平,其实已经和许多996只敢在网上抱怨,现实中仍然像个孙子一样上班讨好老板的人差不多了。”
“虽然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但选了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毕业论文是导师看在年九逸的面子上帮忙指导,答辩时更是如此,云里雾里都是导师和其他答辩老师在下面牵着走。”
“说实话我早就忘记大学学过什么,所谓的经营了一家餐馆,可我根本不知道具体流程、如何运转、进账算账,我连肉跟菜是不是有固定可靠的供应商,是谁都不知道。”
“我这样的人,没有那个把握,也控制不了那个尺度能够让宏达和微观两位董事长都能一辈子对我神魂颠倒。”
这是对于她过去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报应。方晚对细想起来一无是处的自己坦然接受。
后来她又沉沉睡去,温华的手搭在她的腰间,侧脸靠近她的额头,轻轻贴着,可闻均匀的呼吸,方晚入睡前冒出的念头却是:温华的性欲太可怕了。
真的,他的性欲太可怕了。
她是被温华操醒的。
睁开眼时,她一眼看见的就是沾满普色蓝的夜弥漫渐变的天空,以及撑开她双腿,一脸淡然慵懒的温华。
晨昏线在他脸上分割,一侧光芒,一侧黑暗。
龟头在她看向温华的那一刻挺进了阴道里,身为男女繁衍生息的最基础姿势,不变的本理也会演化成为追逐爱情的升华亦或是单纯的追逐快感。
甬道内的饱满胀快都让方晚不断清醒,身体散架的酸痛被性爱激发的快感所淡化掩盖,几个抽插下逐渐湿润滑腻,愉悦的因子沿着深处肌理爬遍全身。
阴茎缓慢且深深推到底部,来回耸动几次,昏暗的室内响起了仿佛气球被挤爆的声音,很微弱,却很淫荡。
昨晚才开拓过的腔内还很松软,媚肉缓慢的蠕动着,像极了它此刻的主人,一脸的睡意朦胧,眉间却朦胧上一层情欲潮海。
温华俯身吻她,轻轻地含住她的唇吸吮:“晚晚,我好饿,陪我玩玩。”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清晨的沙哑,像细雨绵绵,一层一层地包裹着她,温柔婉约。
方晚轻轻地“嗯”了一声,双手搂住他的脖颈。
温华抱起她,方晚仿佛像个小孩子一样挂在他身上,温华掌控的力度,大部分的支撑仿佛都是性器交缠的地方,龟头狠命抵着宫口碾磨,酸软的穴肉因为悬空而感到害怕,紧紧箍着这根仿佛生命救赎的性器。
方晚被插得仿佛窒息,脑袋搭在他肩上,斜方肌绷紧,她咬都咬不动。
温华在她耳旁喘息咬语:“咬的好紧,真色情,流了这么多水。”
他这么一说,气息在耳畔缓缓流动,痒痒的,小腹跟着缩紧,里面也活络起来,泛滥的汁液打湿了交合处,就连囊袋都是发亮的。
窗边有白色的软榻,寂静无声的城市还未苏醒,光亮点点,就如同天上还未曾消散的星辰。
软榻有些磨人,上面有着仿佛仲夏夜之梦的蓝紫色花纹,很快就被乳白的液体所沾染玷污,融入布料之中。
蜿蜒盘旋的道路之中,那求贤若渴的明灯奉献着自己的琼浆玉液,高挂在伊甸园中熟透红润的苹果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