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尚铭的话而随口一接,实则突兀。
只不过盛姿向来有主意,她也不好细问,总归不会害她就是了,毕竟她们交情虽好,也不能事事过问。
没人看到,盛姿说完那些话的时候,褚云光极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尚铭,在看到尚铭若有所思的样子时,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这一顿饭几人吃得各有心思,倒只有兰湖,因为和褚云光聊的开心而真开心。
她一激动,难免多喝了几杯,走的时候还想揽着盛姿的脖子,被赖柔强行掰下胳膊,改成挽着两人。
赖柔看她有些醉,怕一会她闹起来,把好不容易在褚云光那里留下的好印象都败光了,遂和他们告辞,与盛姿一起,架着兰湖走了。
兰湖犹自念叨:“我,没醉,就是高,高兴,我跟你讲,他今天还夸我,他肯定也喜欢我!”
赖柔扶着她说:“喜欢喜欢,但你走路千万看着点,你这要是摔个跟头破了相,就肯定好久不敢再见他了。”
谁知兰湖听了这话反而张牙舞爪:“我怕什么,好看的人多了去,他要是只因为我好看才喜欢我,那以后我不好看了,但是好看的人还多了去,那我不就完蛋了。”
赖柔“扑哧”笑了出来。
她这话说的虽没有问题,但实在有点大舌头,破坏了说这番道理应有的清醒样子。
盛姿也笑:“难得你知道呀,我以为你被他迷了心窍,什么都看不清了。”
兰湖一拍胸脯:“那当然,我什么都知道的,我可清楚了,不信你问,你问什么我都能说出来!”
等了一会,见没人问,兰湖急了,拽着盛姿的袖口不撒开:“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瞎说,你问,真的你问,我都告诉你,我可清楚了。”
兰湖的手实在好看,纤长粉白,攥着她的袖口亦是别样风景,是以盛姿也不扒拉。
但看她问得实在焦急,于是说:“好好,那我问,你可一定答出来?”
兰湖拍拍她的手臂,狠狠点头。
盛姿就说:“前几天你不是学了《礼记学记》,那‘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什么,你倒是说说。”
好家伙这问题,兰湖醒着都不一定答得出来,如今更是直接被问蒙了,一时有些支支吾吾,盛姿逗她:“你不是都知道,说呀说呀,我可等着听呢。”
兰湖困着倒还不傻,抬手扶额,喃喃道:“好晕呀,还没到吗,我好困,我要睡着了。”
盛姿和赖柔对视一眼,捂着肚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