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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省逃杀游戏(1 / 2)

她阿娘不在的时候,盛修对她完全就是个慈父,要多纵溺有多纵溺。

但是只要她阿娘一在,心立刻就能偏到胳膊窝。

自动划入进分她阿娘宠爱的敌人阵营,对她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

“唔,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在市里看到一个卖字画的仕子,很是不一样,居然特意画卖给小商贩的画,人也很随和,一点没有那种别别扭扭的孤傲劲儿。”

“哦?”盛修倒是真起了几分兴趣。

卖画换生活费的仕子不少,但大都带着那一股子酸傲。

仿佛开口说钱有多庸俗,钱那个字有多肮脏一样。

其实这也难免。

科举施行的时间不过三甲子左右,读书入仕者,大多仍然是贵族核心子弟。

虽说也有许多世家庶子参加科举,却也都不缺钱用。

而那些好不容易读了书,满心怀揣着“学而优则仕”的贫苦学子,哪怕离官场只有一步之遥,为了生活,却也不得不干起商贾勾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容朝虽没有这句话,可书读出来的志气,却是分毫不差的。

说严重些,这和逼良为娼也差不多。

毕竟十数年的圣贤书,不说救世,但也是为大展一番抱负,而非操此贱业。

这些人中,好一些的,能有一些门路,找找账房教书之类的活计,或是有门路销售字画,不用自己在街上抛头露面。

而那些无权无势的,就少不得放下面子,先忙活糊口了。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眼光。

士农工商的社会排序骤然颠倒,这种乍然落差,使得强烈的自傲和自卑不断冲击内心。

急需用什么来展示自己的不得已,也就难免言行都带着那种自卑的傲气。

越是境地不堪,就越要护住自尊。

而久之,那气质,就成了人们常说的“酸书气”。

是以,舍下面子去街头卖书画者,不少。

肯舍下面子,平言相待者,不多。

而肯和蔼接客的,屈指可数。

盛姿逛书画摊时,经常也很感叹——这些仕子若是再经历多些,就该知道,什么样的人轻视不得。

但在街头摆摊的,大多实在是小门小户穷乡僻壤出身。

很多本就缺少历练,对这些人情世故不太了解。

若是放在前世宋朝,连榜下捉婿之事都有,断无人会轻视寒门仕子,也无人轻视这营生。

只是现在,虽然朝堂上也有不少寒门子弟,但终归绝大部分权柄,还是在门阀世家手中。

世家向来抱团,绝不愿别人在自己碗里分一杯羹,一向与寒门子弟不是一派,许多人拉踩尤叹不及,恨不得直接绝了皇帝分权之心,何况援手!

“我那天还买了一幅,泠风,你去拿来。”盛姿偏头唤道。

“算啦,明天下了学,你带我去亲自看看。现在,我还要看‘账本’,你先回去吧。”盛大夫撩开袖袍,修竹样的手执着笔,非常淡然地开口。

……这是怕她没上过台词课吗,话里重音这么明显。

“唯。”盛姿做了个鬼脸,一眨眼跑了。

谁不知道你是不想公事破坏和阿娘的气氛一样!

第二日正是盛修的课,他备课好几日,今天正式开讲。

盛修进到教室,看着一屋子小豆丁板直身子,故作严肃地等着不知脾性的新老师,微微感慨。

仿佛时光回溯,里面正坐着他和他的伙伴们。

一样的年少,一样的恣意。

他们在教室里小声聊天,眼睛却又时时看向窗外。

那略带紧张的每一瞥,都是一道划过的青葱岁月。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走到讲台边,眉目都透着狡黠,朗声开口:“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启斐下意识看像盛姿,原来不正经,是……家族遗传吗?

学生们不解地转头和小伙伴们对视,在看清其他人眼里也是同样的懵逼之后,又各自转回头去。

盛姿汗了一汗,老爹要搞什么,也不提前通个气,让兰湖美人转过头来含问,又翻了个白眼,一脸失望地转走。

这么好的洗白机会啊,就这么没了,盛姿心痛得如丢百亿!

“大家过来,依次从这个盒里抽一个纸卷。”

盛修拍了拍放在讲台上的红木盒,想到新游戏,眉眼含笑。

“这个纸卷上面写着数字,就是大家这节课对应的编号了。”

“提问的时候,我随机抽这个绿色木盒里的字条,抽到谁就回答问题,回答对了的就可以在下一次提问的时候抽签,被抽到的人就要回答。”

“别担心,回答错了也不要紧,只是在绿木盒里多加五张本人对应的编号,下次被抽到的几率更大而已。”

“本堂课结束之前,答错次数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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