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与他的车擦身而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沈尧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心思似的,抢在她逃窜之前直直把车横在柏油路中间堵住她的去路。
副驾驶座上的门被打开,沈尧拄着柺杖,拖着条打石膏的腿一瘸一拐艰难向苏芩奔去。
大概是拐杖使用生疏的缘故,短短一段路程,沈尧走得甚是艰难,几度险些摔倒在地,看得苏芩心惊胆战,犹如坐过山车一样。
那个意气风发的尊贵太子爷,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苏芩把头盗摘了下来挂在车头上,目光从他盈盈浅笑的眸子往下移,最后定格在他那条打着石膏的腿上,“你怎么来了?”
语气敛去了冷漠,只剩下了心疼的柔软。
“你不肯去见我,我只好来见你了。”沈尧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无一不透着委屈,掰着手指数道:“我已经整整五天没见你了。”
放了他的鸽子,苏芩心虚,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左言而右它,“医生不是说你不能下床吗?你的腿不要了?”
听苏芩的语气冷了几分,颇有责怪之意,沈尧自然也不会傻到再往下接这个问题,“苏芩,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苏芩左瞧右看,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好像是发型不一样了,“剪头发了?”
沈尧点头如捣蒜,“正解。”
来见她之前,特意剪了个头发?
而且还是这种一言难尽的发型。
当然不是说不好看,真帅哥是可以驾驭各种发型的。
她就是一时间没习惯他的……寸板头。
沈尧:“苏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苏芩:“什么?”
沈尧默默地转过身去,指着自然的后脑勺道:“看见了吗?”
“什么?”苏芩盯着他那颗头发长度不超三厘米的后脑勺,“你后脑勺光溜溜的,没什么好看的。”
“……”沈尧只好把后脑勺凑到她的面前,“你再仔细看看。”
苏芩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的后脑勺上有一个字。
不是用笔写上去的,而是在剪头发时刻意弄出来的。
芩,是苏芩的芩。
苏芩的心尖狠狠一颤,指尖都止不住颤抖。
沈尧转过身来看她,收敛了笑意,神色是难得的正经,满眼深情如海,动情告白道:“苏芩,于我而言明天生动而具体,是因为有且仅有一个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沈总:好想知道抱抱媳妇儿是什么滋味(托腮)
第49章
沈尧嘴角的笑意渐渐没了, 眸色渐沉,他这番深情告白, 苏芩就跟没听见似的。
别说是感动落泪, 苏芩面无表情,像一潭幽深的井水, 静静地, 不管风来不来,它都不起任何波澜。
时间在沉默中变得缓慢而煎熬,沈尧的小心脏也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如心头上压着块巨石,有种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他想, 苏芩的表情已经给了他答案。
“沈尧, 你确定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苏芩的声音很轻, “你要知道,它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沈尧明白了, 她始终惦记着他那些过往的所谓的风流债, 不肯相信他真的只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苏芩, 说到底, 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的心里有你,对吗?”沈尧直白把话挑明。
苏芩抬眸,目光与他对视,“沈尧,我相信你这一刻心里是有我的,可我不敢确定, 你爱情的保鲜期是多久。三个月?半年?”
“实不相瞒,和你在一起,我的心从来都是飘浮在云里,没有踏实落地的时候。”苏芩语气放缓,又低又沉,“沈尧,我这个人做事规矩本分,从来都不敢冒险,把自己交给不确定的未来。”
事实上,是唯有感情,她不敢轻易冒险。
关美霞与苏振东那段失败婚姻,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给一个不确定的未来,那该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
这跟亲手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又有什么区别?
沈尧眼里的温度全都褪去,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扔,把面前的女人往自己的怀里一扣,贴在她的耳边,声线低哑又危险,“你始终觉得,像我这样的男人,不会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不会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对吗?”
生气了,苏芩感觉到了沈尧的怒火。
苏芩想要挣扎开来,沈尧却把她盈盈可握的腰肢搂得更紧,把她桎梏在他滚烫的胸膛前。
“放开我!”苏芩咬牙道。
“苏芩,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是吗?”沈尧咬牙切齿道:“苏芩,别说我沈尧从未指染过她们半分,就算我对她们有过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那也只能算是犯罪倾向,并未构成任何犯罪事实。你们不是经常说捉贼捉赃吗?苏警官不分青红皂白判了我的死刑,难道不觉得过份草率吗?”
“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在我的眼里,它们的本质是等同的。你口中的犯罪倾向,它就是精神出轨的代名词。”苏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