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玉看向了黄文定,他有些讶异,原来这个人竟然是省里来的专家。而后,他又看高源,他也跟严桥一样心生佩服,高大夫果然好本事!
严旬接着道:“有几位医术高明的前辈在前面为我探路,我就好走了很多。”
李润玉道:“你可别含湖过去,你说不是肠痈,总要有诊断的理由吧?”
严桥立刻针锋相对道:“你急什么,我们严家人行医自然是有理有据的,我乖孙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你在这里叽叽歪歪做什么?”
“我!”李润玉语塞,而后怒道:“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
“呵!”严桥抬起了头。
高源无奈摇摇头,这两人算是没治了,他对严旬道:“你赶紧说吧。”
严旬道:“刚才我上手诊断的时候,发现病人病情迷惑性确实很强,极似肠痈,所以我也学着黄医生的办法,按了按麦氏点,依然疼痛不明显。而后我便选择在病人足三里下方按压……”
李润玉忍不住又打断道:“这是为什么?”
严旬害怕爷爷又跟他吵起来,他赶紧道:“足三里下方两寸上下有阑尾穴,若病人确定是急性阑尾炎,按压此穴便有非常明显的疼痛感,可以借助诊断,当然也可以针刺此穴用以辅助治疗。”
“什么!”李润玉和严桥顿时一惊,行了半辈子医了,他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阑尾穴,前医着作也从未提起过。
严旬被这两人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缩了缩脖子,说:“这是老师告诉我的,他说可以凭此辅助诊断。”
两人呆了几秒。
“阑尾穴……”李润玉喃喃自语。
严桥扭头看李润玉,而后瞬间反应过来,他急的一拍手:“哎呀,鳖孙!你快闭嘴吧!”
严旬瞬时一愣,刚刚自己不还是乖孙嘛,这才过去几秒钟,就变成鳖孙了?
严桥见李润玉思索的模样,顿时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了,身子一晃。
“爷爷。”严旬焦急呼唤一声,赶紧上前扶住严桥。
严桥气的一把甩开严旬,抬起手就想打他,可终究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硬是没舍得下手。但又觉得不解气,于是就在对方肩膀上拍了一下,骂道:“你这个败家玩意!何其愚蠢啊!”
“啊?”严旬呆住了。
严桥颤着手指着严旬鼻子骂:“这是你师父传给你的秘技啊!这是前人所未发现的新穴位,数千年不曾有此进步!你倒好,一嘴吧全给说了,还说给你的敌人听!”
“哎!”李润玉一怔,自己怎么成敌人了?
严桥又是气又是悲,他捶胸顿足道:“穴位这种东西就是一层窗户纸,你不告诉他,他就永远不知道。但你只要说一句,人家就全明白了呀,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严桥都气的差点背过去。
严旬小脸煞白,他也没想到他爷爷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前面拿那罐极为昂贵的茶叶的时候,他爷爷反应都没这么大的。
黄文定也算开眼界,这县里都是些什么人呀!
高源觉得有些尴尬,他对黄文定道:“黄医生,让你见笑了。”
黄文定摆了摆手。
高源也很无语,严桥这小家子气的模样,真是绝了,他道:“严大夫……”
严桥则说:“高大夫,老夫羞愧啊,自家孙子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私自把你的秘方泄露给敌人,老夫对不起你呀!”
严桥惭愧地对着高源拜了拜。
李润玉是越听越不舒服,他道:“我顶多算个外人,怎么就成敌人了?”
严旬红了眼睛,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
高源摇摇头道:“严重了,这不是我的秘方,是我去省里的时候听到的,人家大夫是准备要在中医杂志上发表的。”
严桥呆了一下,而后继续捶胸顿足骂道:“败家呀,败家!”
高源翻了个白眼,其实阑尾穴的发现是在六十年代,他只是打了一个时间差而已。
高源不再理会这个老家伙,他对严旬道:“你还没诊断完呢,病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哦。”严旬有些委屈地擦了擦眼睛,看一眼发神经的爷爷,而后才继续去诊断病人,其他诊断信息都明确了,就是起病原因还没问清楚:“之前有疼过吗,疼之前有吃过什么东西,或者做过什么事情吗?”
病人妻子回答:“就是突然疼的。”
严旬点点头,见对方没有回答后半句,他又问:“吃过什么东西,或者做过什么运动吗?”
“额……”病人妻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严旬更疑惑了,他看向了病人,见病人蜷缩着,双手还捂着下体。
李润玉眯了眯眼,隐隐约约像是想到了什么。而后,他眸子顿时一下放大,他看一眼在发神经的严桥,又看严旬,然后走上前在严旬耳旁说了一句。
严旬嘴巴微微长大,他愕然问病人:“你下体在内抽吗?”
病人顿时臊红着老脸,点了一下头之后,就把脑袋埋到被子里面了。
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