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张。”
孩子妈妈紧张地看着孩子父亲。
孩子父亲咽了咽口水,虽然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但一贯老实巴交的他这会儿也只能紧张地点头。
随着患儿的大哭,高源又伸手摸了摸患儿,他说:“出汗了。”
然后又摸了摸孩子的手脚,说:“手足回温。”
李胜利没明白:“这是好还是坏啊?”
孩子父母也紧张起来了。
刘三全在一旁插嘴道:“当然是好了。”
孩子父母吊起来的那口气才吐了出来。
沈丛云诧异地看着高源。
高源放下三棱针,伸手又取了毫针,以飞针点刺涌泉、合谷、人中,再以雀啄术刺激素髎穴。
看着高源的施针手法,沈丛云又露出了疑惑之色。
刘三全和李胜利比看戏法还认真,两人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随着高源的施针,差不多一分钟之后,患儿苏醒过来了,虽然还在哭,但已经不抽搐了。
“醒了,醒了!”李胜利激动地叫了起来。
“呼……”高源长长吐出来一口气。
孩子父母赶紧上前,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沈丛云则更是惊疑不定地看着高源。
李胜利也是兴奋不已,他说:“高大夫,孩子醒了,醒了。”
高源摆摆手:“别大意,这孩子还没脱险,要赶紧用药,把纸笔拿来,我要开方子。”
“是。”李胜利赶紧又冲过去拿了。
“脱险?”沈丛云喃喃自语,他这才意识到高源是真的想把这个垂死边缘的婴儿再救回来,还要让他彻底脱险。
“怎么可能?”沈丛云不敢相信,因为他自己真的做不到。
“给。”李胜利把处方单递给高源。
高源又对刘三全吩咐道:“避免患儿有窒息的风险,快去称1分的麝香来,给他服用下去。”
刘三全赶紧去忙了。
高源拿着纸笔,稍稍一思忖,着笔就写:“生石膏一两,麻黄、杏仁、甘草、丹皮、紫草、天竺黄各三钱……”
沈丛云凑过来看高源的处方,只看了一眼,他就傻了:“啊?你开多少啊?”
“怎么了?”李胜利也问了一声。
刚给患儿喂完麝香的刘三全也忍不住过来看一眼,这一眼,吓得他又把肛给提起来了。
这边几个大夫全都呆住了。
那边孩子父母则又给吓得没完了。
病人最怕医生叹气、皱眉和摇头。现在面对这三个已经彻底傻眼的大夫,孩子父母没吓瘫在地上,就已经算心理素质不错了。
高源没管他们,赶紧把处方写好。
写完之后,他才说:“急惊风为儿科四大症之一,是儿科的危急重症。因为小儿的脏腑娇嫩,脏器轻灵,所以传变很快。不过一天时间,就严重到这般地步。但也因为传变很快,所以只要及时果断治疗,就能迅速回拨,控制病情。”
沈丛云却道:“可你开的剂量是大人的剂量,这婴儿不过才4个月。”
刘三全也不自觉点点头,他们给小儿开药,通常就是一钱最多了,像这么大点的婴儿,都是几分几分的开。高源却好,上手就是一两。
李胜利也呆呆看着高源,不知道该怎么说。
高源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你说的只是普通情况。面对危急重症,药量绝不可以轻,宜大不宜小。而且,我不是让他一口气喝完,只是少量多次服用。”
“只要病情稳定,剩下药物就弃之不用,中病则止。这样既能保证血药浓度,保证充足的药效,又能避免服药过度对身体造成损害。当时,我给张远材母亲也是这么治的。”
听到张远材母亲,刘三全也不禁挑了挑眉,他是亲眼见过的,病人前几天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一晚上过去,第二天就能收缴他的枣花馍馍了,这恢复力,谁见了不得吓一跳啊。
李胜利也重重点头:“高大夫,我相信你。”
高源把处方给李胜利,说:“去抓药吧。”
“哎……”沈丛云还想说些什么。
李胜利却直接怼一句:“哎什么哎,要不你来?”
沈丛云不敢言语了。
孩子母亲紧张地都不知道问谁了:“那大夫……我们孩子……我们孩子……”
高源跟他们通俗解释:“小孩子的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前面虽然很严重,但我用了针灸治疗,针刺结束,病也就退了一半了,你们没看孩子已经醒了,现在也不抽搐了吗?”
孩子父母赶紧点头,这一点他们是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