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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后,鹤遂就着家中现有的简易工具,一把尖口钳,胶水,亲自动手把断掉的智齿项链修好。
修好以后,鹤遂叫周念帮他把项链重新戴上。
其实他也可以自己戴,但总觉得让她戴的话,会更有仪式感。
周念从堂屋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他在善进时写的日记本。
他乜了一眼日记本:“还抱着它干嘛。”
周念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温声说:“我想看,但是我还没有看,因为日记毕竟是很私人的东西。”
“你看。”
“啊?”
“但你不一定能看得懂。”
“那我真看了?”
“嗯。”
那是一本纯黑色,没有任何图案的日记本。
封面是用鹤遂的字迹写成,遒劲板正,力透纸背——
《我和身体共用者们的对话选段》
周念接着翻开第二页,被多种字迹带来视觉冲击。
有写的歪七扭八的,有写相当标准的行楷,还有的字迹看上去很幼稚,其中还夹杂着拼音(疑似某个小孩人格写的)。
难怪有人伪装多重人格犯罪会失败,企图把自己犯的罪推给另外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格。
一个人格写一种字迹。
单从字迹上,就难以做假,更别说骗过专业的仪器。
那么多的字迹里,周念只认得鹤遂的字迹。
她只对他的字迹感到熟悉。
内容一开始,还只有三两个人格。
可越到后面,参与对话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痛苦也越来越明显。
2013年7月19日,不知晴雨,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
夏尔澈:好痛,为什么每次出来都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