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速度像阵风。
很快,周念就听见一阵匆匆下楼的脚步声。
又等了好一会儿。
周念的手停留在男人后脑位置,纤细手指深陷进他蓬松的黑发里。
她温缓地说:“鹤遂,我会一直陪着你。”
像当年一样。
像我们的从前一样。
周念强调那两个字:“一直,一,直。”
听到她这样说,男人浑身的隐颤有所缓解,他抬头,眼尾湿润发红,窗外的光没入他的黑眸,被一同黑化。
“一直?”
“嗯!”她把语调加重。
说着,周念俯身低头,特别温柔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
樱色的唇往下,亲了亲他的眼角。
再往下,亲他的鼻尖。
……
最后来到他的唇。
两张年轻的脸距离两厘米,近到呼吸可以尽情地纠缠缱绻。
就以这么近的距离,周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看见他眼底的痛苦交织绝望,看见他的眸光动荡。
她没犹豫地吻了下去。
还咬他。
周念把他的下唇咬破口,他就算吃痛,却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主动仰颈抬脸,把自己完全送上去。
她故意让他痛,想让这样的痛把他暂时拽出那片死海。
那是一个苦涩却暴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