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对着镜头竖中指。
几次三番下来,沈拂南的工作和生活都严重被影响,他焦虑得睡不着觉,精神状态每况愈下。
他不能放任鹤遂下去。
那条智齿项链仿佛是对鹤遂的封印和压制,他猜测只要戴着那条项链,就会给鹤遂周念还在身边的错觉,他就不会这样疯狂失控。
于是他让郁成去找到那个周念,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那条项链带回来。
否则他的状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下个月就是奥斯卡的颁奖典礼。
沈拂南完全不敢去设想,万一在颁奖典礼的现场,鹤遂突然从身体里冲出来发疯,那他到时候该怎么办?
鹤遂一定会毁了他。
“东西拿到没有?”他打电话给郁成。
“她,她……”郁成语气犹豫,“她不给啊,而且她好像好像瞎了,精神也不太好。”
这一通电话,沈拂南后悔打了。
如果他不打这通电话,他就不会听见周念瞎了的消息,身体里的鹤遂也不会疯上加疯。
鹤遂完全暴走了。
有一天半夜醒来,沈拂南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辆的士里,他问司机:“这是去哪?”
司机啊了一声:“您不是说去火车站嘛。”
妈的。
鹤遂居然想直接去坐火车找周念。
“掉头!”他惊出一头的冷汗,双眸阴鸷,“立马掉头!”
“……”
那晚过后,沈拂南每晚都开始服用安眠药,以此来确保他不会在睡梦中被鹤遂带着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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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的洛杉矶,好莱坞星光大道。
阴天微雨。
今日沈拂南的心情不错,最近十来天鹤遂都没有再出现过,一直很安稳。
他觉得鹤遂是再次沉睡过去,希望这次不要再醒来。
沈拂南本以为自己善于伪装,没想到主人格比他更加阴险,更加有心机。
十多天的安分沉睡都是伪装的。
期间鹤遂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只是没有被他发现而已。
沈拂南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在剧院第一排入座,但当他恍惚一阵清醒后,就发现自己身在明亮安静的洗手间里。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哪来的血味?
沈拂南正疑惑着,然后他就看见插在小腹处的一把匕首,刀刃已经直通血肉。
撕裂剧痛在瞬间侵袭大脑。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下伤口周围,摸到阵阵的濡湿。
下一秒,沈拂南看见镜子中的男人缓缓抬起一只手,他用手指蘸了蘸流在盥洗台上的鲜血,再举至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