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鹤遂似乎并不意外,他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周念,继续问:“南水河哪个位置?”
“……”
周念皱眉说:“你该不会真的想从南水河里捞起一条项链吧?”
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低声说:“我不能没有它,就像我不能没有你一样。”
周念喉间一堵,说不出话来。
几秒后,她巧妙地转开话题:“我怎么知道沈拂南的存在是真还是假,毕竟你可是奥斯卡影帝,想骗过一个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鹤遂看着她的眼睛,说:“可以做测试。”
周念:“测试?”
他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楚:“人会撒谎,可仪器不会。”
周念沉默下来。
鹤遂握住她的手,温柔摩挲:“念念,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可以去做。”
周念不动声色地抽出手。
他一怔,低下头,看着她一根一根地将自己的手指抽出。
再开口时,周念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不重要了,鹤遂。”
鹤遂就那么当场凝固住。
她接着说:“因为我仔细想了想,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的身体里的确有沈拂南这么一个人存在,伤害我的是他而不是你,对我来说也都不重要了。”
“……”
“因为无论怎样,我们都是回不去的我们,中间有着渡不过的河。”
男人薄唇微微张开,持续半晌,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
外面阴冷的雨仿佛在这一瞬落在他的心中,融进他的眼里,让他的绝望和痛苦都变得何等明显。
他望着周念,阴郁脸孔上覆着化不开的愁。
无声催化着这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哑然良久,最后情绪黯落地低低道:“可是念念,我不能没有你。”
嗓音发颤,透着隐隐的卑微和破碎。
周念对他的绝望视而不见,她深深吸一口气,以绝对淡然洒脱的姿态说了一句:
“那是你的事情。”
自此,有关他的绝望彻底尘埃落定。
第84章 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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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的交谈后,鹤遂就变得更为寡言,他依旧悉心地照顾着周念,只是变得更不爱说话。
晚上也不给周念讲故事了。
更多时候,他都是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眼眸深邃,清晰轮廓被深化,浑身上下都被悲伤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