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更何况去学个驾照。
光是活着和对抗病魔这两样,就已经足够让她心力交瘁了。
莫奈安慰她说:“没关系,你先好起来,好起来后想做什么都行。”
周念垂了垂眼,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冉银一直在身后絮叨:“别忘记回医院的时间啊。”
周念没有理会。
原本冉银还想跟着周念一起外出,但周念拒绝了她。
离开前,周念把床头柜上的万年青挪到了窗台上。
莫奈看见这一幕,等出病房的时候问:“那盆万年青是你的啊?我还以为就是医院病房里的呢。”
周念走得很慢,说:“是我的。”
两人来到电梯前时,莫奈又问:“那你把它挪到窗台上干嘛?”
周念伸手摁了个下行键:“它要晒晒太阳。”
她每天都会让它晒五六个小时的太阳。
半耐阴的植物,这样长得最好。
电梯门打开,里面还有两个年轻的护士小姐姐。
周念走进去,站在最角落位置。
其中一个护士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时周念不小心看见,她的手机壁纸是鹤遂。
怼脸拍的一张照片。
男人五官完全抗住近镜头,凌厉的单眼皮,眸光深邃蛊惑。
周念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拿手机的护士在这时开口:“看鹤遂新电影《昼春》没?”
另一个说:“上周和我男朋友一起看的。笑死我了,你都不知道,在看电影的时候,他一直凑我耳边说鹤遂帅死了。”
“哈哈哈哈好眼光!”
男女审美有差异。
鹤遂正是统一这样审美差异的存在,女的说他帅,男的也说他帅。
她们还在兴致高涨地议论着他。
周念把目光落在楼层键上,仿佛没有在听两名护士的对话。
直到两名护士走出去,电梯里静下来,她才回过神般,意识到自己刚刚其实一字不落地都听见了。
莫奈叹了一口气,出声:“这滋味不好受吧?”
周念在学着接受这种冲顶的落差感,说:“还好。”
“少口是心非了。”莫奈直接拆穿她的伪装。
周念苦笑了下,说:“不好受又能怎么办?”
现在的鹤遂早就不是那个南水街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少年了。
他现在属于任何一个喜欢他的人,独独不属于她。
落差感大得很难让人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