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浮动,她却很难控制住呼吸。
周念扶着墙,一步一步靠近那件诊室。
她抬眼,看见诊室上的门牌,上面写着“心理干预理疗室”的字样。
这时候,一名年轻男子走过来挡在周念面前:“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哈。”
周念咳嗽了几声,说:“我想……”
“不管你想什么都不可以。”男子语气很不耐烦,“你要是再这样骚扰鹤哥,我们会报警的。”
“你是谁?”周念问。
“你都做私生了还不知道我是谁?”男子翻了周念一个白眼,“我是鹤哥的助理你不知道吗?”
周念虚弱地吊着气解释:“我和他认识的,我想和他聊聊。”
“你可省省吧!”
男子失去耐心,冲她挥手,“走走走!”
周念没走,固执地留在原地等着,举着药水瓶的手臂发酸得厉害。
过了好一会儿,那扇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鹤遂走了出来。
周念等他从面前经过,与此同时,助理赶紧跑到她身前站着,用背挡着她,像是生怕她会有什么危险动作。
他越来越近时,天窗里涌进来一阵风。
将他身上的味道吹给周念。
一种质地清冷的男香。
雪松混淡茶的香气很淡,却散着悠远,有旷野袭来的侵略感。
他的身上也不再是十七岁少年时期的淡淡皂香。
鹤遂来到面前。
周念把头从助理肩膀处探出去,苍白干裂的唇缓缓张开,发出嘶哑虚弱的颤音:“鹤遂,我……”
他根本就不看她,一步都没停,长腿越过她时带起的那一点微风,都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周念认命般闭上了嘴。
四年太久了,他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也变成了彻底不在意她的模样。
不管周念愿不愿意接受,这都是事实。
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只能去接受这种事实。
他消失在视线里。
风又吹进来了,这一次,是带走空气中他残留的一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