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
“还顺利吗?”蒙杺莯用双臂环着他,十指在他后背交握,抬头问道。
“我不是让你放心吗?我走后你一直在这里等我?”皇太子捧起她的脸膀,柔声问。
“嗯,”蒙杺莯脸红了红,“我说过等你的。”
皇太子正想说什么,玄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殿下,三府可有为难你们?”
“玄泽,”皇太子放开了蒙杺莯,转而望向他,微笑着:“多亏你,三府与珞王已冰释前嫌。”
“那就好,”玄泽微微舒了口气,“我还担心三府会拿此大做文章,想让珞王放弃皇位继承权。”不过在玄泽看来,珞王放弃皇位继承权,对皇太子是有益而无弊,毕竟只要珞王是第二皇位继承人,武皇就会贼心不死。
“他们的确是这样设计的。”皇太子说着牵着蒙杺莯的手往府邸走去,玄泽走在他的身侧。
“那你们如何破坏他们的计划?”蒙杺莯也好奇地问。
“谈不上破坏,只是双方都退让了一步。珞王放弃将九位缮相的认罪状公之于眾,三府亦不再追究他越权判处他们绞首之事。”皇太子简短地说。
咦?蒙杺莯在心里叫了一声,她清楚地记得少尉补欲逃走,被珞王一箭射死,所以不可能有他的认罪状,她有些奇怪地望向他,却见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声张,蒙杺莯也懂事地没有发问。
“算是双方平手。”玄泽道,“明日就是殿下大婚,这事能平和解决甚好、甚好。”
“这些日子我没过问政事,全是你一手操办,真是辛苦你了。”皇太子向玄泽微笑着,“学堂和市场那边是否还顺利?”
“都很顺利,殿下不用掛心。”玄泽道。
“嗯嗯,玄泽办事很有效率,懂得举一反三,一点就通!”蒙杺莯想起之前自己去过学堂和市场,发现玄泽办得有声有色,一直没机会夸讚他。
“杺莯小姐谬讚。”玄泽微微低头。
“父亲在世时,时常夸奖玄泽聪敏智巧,每次我顽劣,都是玄泽替我隐瞒。”皇太子想起小时候的事,感叹不已,“玄泽你可还记得,我五岁那年闯下的大祸。”
“嗯,殿下想亲眼看看汲闇森的炎壁,悄悄跟着内侍的粮车离开龘堡。”玄泽少有表情的脸也浮现出一抹微笑,“先皇和先后寻遍了整个龘堡,都没能找到殿下。”
“那你自己怎么回去的?”蒙杺莯看过地图,知道汲闇森在幽州版图的东南角,离皇都不知有多远,就算现在让她只身一人前往,也是吃力,更何况是年仅五岁的孩童。
“玄泽找到我的。”皇太子道,“玄泽自小就伴我左右,他最清楚我的心思。”
“我只记得前一日内侍给殿下说过汲闇森和炎壁的典故,殿下缠着他问了很久,凑巧猜到殿下可能是想去亲眼看看星君用神力布下高约十丈的炎壁,而当天离开龘堡的只有内侍的粮车,所以才能找到殿下。而那时殿下已经快离开皇都了。”
“那你父亲怎么惩罚你的?”蒙杺莯问。
“父亲不知,玄泽说是他与我玩迷藏,害我躲在堡中,不敢出来,父亲便没有责难。那时玄泽也才十岁,就已经对我的过错有所担当。”皇太子望向玄泽,唇角依然上浮,眼中却百感交集。
“殿下年幼,并不知对错,况且玄泽身为殿下的伴读,自然应对殿下的行为负全
责。只庆幸殿下安然无恙,否则玄泽万死难辞其咎。”
“那时我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什么,直到大了些,每每回想那次私自出堡都心有馀悸,所幸玄泽你替我隐瞒,才没有祸及他人。也许现在我依然在犯错,也许我依然在犯错时未有自知,若是如此,玄泽,你无需替我隐瞒,我亦已经不是五岁的幼童,理应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皇太子道。
咦?蒙杺莯感觉他说的这番话另有深意,却不明就理。
“玄泽定当全力辅佐殿下成就大业!”玄泽俯下身,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谢谢你,玄泽。”皇太子扶住玄泽的手,望着他的一双褐瞳,由衷地道谢。
两人相视而笑,就像曾经无数次的心照不宣。
待玄泽离开后,蒙杺莯忍不住问:“今天真的顺利吗?”
“为什么这么问?”皇太子笑着反问。
“总觉得,你心里有事。”蒙杺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看法。
“也许已经不重要了。”皇太子左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右手轻抬起她的下巴:“你怕吗?明天?”
蒙杺莯摇摇头,用右手握着他的左手,感觉着他手上的暖意从指尖传递到全身,她坚定地看着他:“一点都不。”她说完踮起脚尖,左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皇太子也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唇,“感觉到了吗?我不怕。”
但是我怕。皇太子在心里说。虽然他替珞王和自己化解了一次危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目前还处于劣势,在几名大主面前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甚至连婚姻大事亦不能自己作主,只能让她跟着受委屈。
想到这些,皇太子如鱼鯁在喉,他索性抱起她,往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