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岚动作很快，大清早给莫虞搞来了莫启的投资小组名册。

看得出他火烧眉毛了，估计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甚至连一些内部项目也赫然其上。

“莫启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军师指点，这几年在投融部做得炙手可热，暂时被贬了也没什么，他组里的人只认他，人在江山在，老头子要把他调回来。”

莫虞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方舟，慢慢勾起唇：“且让他得意一阵子吧。”

莫家涉猎行业颇为庞杂，基本是以传统产业为支柱，与当地市场深度捆绑，过去几代攫取了可观的财富，前景增长却相当有限。

准太子爷莫启没什么突出才能，唯独商业嗅觉奇怪的不错，早几年就已经瞄准了新赛道，手上抓着几个项目搞的有声有色。

他清楚自己能收到优质项目依赖的是莫家的影响力、实打实烧出去的真金白银，要想整合成规模，对接上家族产业，还得培养懂技术的心腹人才。

很巧，他这时候认识了方舟，师出同门的少年天才。

方舟和莫启的相遇故事大体在莫虞脑袋里描画成形，她坐在餐桌边，早晨的阳光照不暖她的手指，她觉得冷。

她所生活的世界不是草台班子，是以某个主角为中心、精心搭建的剧场，一切都会朝着他的方向倾斜。

不管这样的设定是否合理，他什么都懂、什么人脉都有、什么机遇都找上他，他总能胜利夺走一切。

莫虞举起手机，远远地点开摄像头，“咔”地一下。

方舟端着盘子过来：“在做什么？”

“给你拍个照，总觉得你的背影很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莫虞喝了口牛奶，笑眯眯地看着他，意味深长：“拍下来感觉更熟悉了……”

“是吗？我不介意留着你收藏。”

方舟波澜不惊：“帮我拿下那边的果酱。”

莫虞放下手机，跪坐在椅子上直起身，远远地去够果篮里的瓶子。外套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香菲雪白，吸引来他的眸光。

莫虞笑笑，大大方方给他看。

“阿姨做的果酱，我觉得太齁了，你下次可以试试她做的蜜饯。”

莫虞假装没感觉到他的视线，坐下来搅拌燕麦粥。

啧啧，想看她身上有没有吻痕啊。

看来某人自己也记得自己昨晚啃来啃去的吃相得有多像狗了。

不过她连他房间都连夜清理了，还怕留下痕迹引起他怀疑，让他把精液全射进了自己身体里含着回房的。

百密无疏，怎么可能漏掉这么重要的细节，就赌方舟不可能知道女生的遮瑕技术有多高超。

方舟探寻无果，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他昨晚还有点没脱出药力，昏昏沉沉地不清醒，后半夜恍惚下体湿透，脏得难受，直接去洗了澡。

后来想起不对，他根本难以判断当时的状况，到底是自己受情欲操控不知不觉弄得一身狼藉，还是……

他垂眸看着莫虞素手沏上红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昨晚那种熟悉又真实得不可思议的感觉，水润感清晰得他现在都有点喉咙发紧，难道那些旖旎香艳真的只是他的幻觉？

他疯了？得了癔症不成？

莫虞把茶递给他：“别发呆了，要去学校了。今天分班名单会下来，我听说现在学校里都在传一些关于我们的事。”

养鱼归养鱼，学校里的人可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主仆尊卑。

把她跟方舟放在一起谈论，言之凿凿他们在恋爱，莫虞不想闹大了被薛琴雁问话。

莫虞揉揉鼻子，有点嫌弃：“我觉得你之前说的对，咱们之后还是保持点距离。”

方舟垂眸笑了下：“终于玩腻了？”

莫虞一愣，玩笑似的接话：“可不是吗，我到现在还没有超过一个月的玩具。”

“嗯，正常。”方舟摩挲着手里的白瓷茶杯，意有所指：“还没完全到手，就这样丢开不管了？”

莫虞挑眉：“还要怎么才算到手？”

他终于抬眼看她，眼里分明带着情绪，灼烫的温度让莫虞皮肤记忆都有点被唤醒，但她细看时，又只剩下一片冷漠。

他问，“你不想，跟我做爱吗？”

莫虞发笑，有点“就这”的意思：“不想，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有未婚夫，玩玩可以，凡事越界就不好了。”

他微抬头盯着她，追问：“是不想，还是不敢？”

莫虞不忿：“不想就是不想，我有什么不敢的。”

方舟伸手把她指尖拿住，感受她一点点的、轻微的瑟缩。

“那要问你了，你在怕我什么？”

莫虞试图抽手，被他按住，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

“我猜猜看，你是怕我发现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莫虞手抖一下，差点跳起来，“啪”地打掉他的手。

“方舟你跟我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你有资格碰我、有资格问我这些吗？你看看你自己算是什么东西，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