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天真少女,能被几句花言巧语哄住:“那你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符翕?”
“我是你恨的人。”
“不。”女人摇头,“你又一次救了我,我该回报你才对——可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为了我丢掉的那些东西,无论是在英国美满的爱情和生活,还是北京的官职地位,我通通无法归还你,我马上要和别人走进教堂缔结婚约,做别人的妻子。”
“符翕,你不怨我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怎么会过这样的生活?”楚虞声音逐渐提高,“你在祝我未来幸福快乐的时候,难道就是要自己忍受痛苦吗?”
“可是我很幸福,比任何时候都要幸福。”符翕回答,他望向妹妹的眼神又恢复了炽热的色泽,“我可以每天看见你,可以每隔半个月收到你的来信,可以眼见你的剧团逐渐有起色……”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猛地站起,“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作践自己,你图什么?”
他看着手里剥了一半的虾,神色平静。
“我爱你。”
雪安静地落下,似乎永不停歇,直至将世界掩埋。
胸口堵着的那口气终于抑制不住地从眼眶流出,楚虞转身,不敢再去看他。
得到答案后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她甚至再也找不出一句质问的话来,只能紧紧地咬着牙,阻止啜泣声溢出来。
这一次,楚虞没有资格再对他颐指气使,指责他的感情卑劣肮脏,嘲笑他压根不懂爱。
不懂的人是她才对,那份感情天生缠绕着狰狞的尖刺,无论谁接过都会被扎得满手鲜血,所以符翕将它收回,从此只会扎伤自己。
“我恨你,我恨透你了,符翕。”
“我知道。”
楚虞咽下苦涩的泪水,手心被订婚戒指硌得生疼。
“我收拾房间给你,先去洗澡吧。”符翕收走桌上的碗碟,“今晚雪很大,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