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嘛,我下次补偿你。”
谢爱好笑地看着俩人打情骂俏,楚虞的男朋友脾气真的蛮好。
她收拾完出来,看见外面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一辆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车停在大门口,车门上靠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漂亮男人,一副在等人的样子。
怪不得。谢爱心想,可能是某些人攀上的富二代吧,在这个美女云集的舞校并不少见。
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路小跑到富二代面前,那个男人搂住她的肩膀,俯下身跟她说了什么,姿态很是亲昵。
那是,楚虞?
谢爱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两人上了车,她想起来刚才楚虞手机上的短信。
楚虞的男朋友知道吗?谢爱眼前浮现出少年赤诚而热烈的目光,楚虞,你怎么能这么做?
餐厅里有悠扬的大提琴声,侍者端着银色餐盘,穿梭在食客之间。正值晚餐时间,圆桌坐满了人,大多是来这里放松闲聊的一家人。
景浅玫和父母坐在靠落地窗的一桌,胞兄景泽霖有事要晚些到,一家人之间的气氛弥漫着尴尬。景俞自从二哥失势之后事业越发顺风顺水,与妻女常年聚少离多,景浅玫回国以来,是景俞头一次真正意义上陪家人聚餐。
景浅玫不能玩手机打发时间,只好陪着笑脸找话题:“爸爸,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景俞回答:“是啊,景从云那小子最近动静很大,不知道在搞什么。”
“听说兼并了不少公司,看来二侄子也不是个吃素的。”景太太接话。
“要怪就怪二哥当初和景曦走得近,不然现在花落谁家还说不准。”景俞冷冷地打断她。
“爸爸,如果……”景浅玫犹豫着开口,“我是说如果,景楚虞还活着的话会怎么样?”
景太太啪的一声放下杯子:“小玫,你说这个干什么!”
“她不能活着。”景俞锐利的目光射向女儿,鬓角几根白发在餐厅的暖调光下尤其扎眼,“浅玫,你要知道你今天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景浅玫不自觉打了个寒战:“我知道的,爸爸。”
晚餐在一家人心思各异中过了一半,景浅玫接到了景从云的电话。
“妈妈,我去趟洗手间。”她急匆匆地站起来,不敢也不能让父母知道她和景从云有联系。
景浅玫拐到餐厅一楼的露天喷泉后,这里人迹罕至:“二哥,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谢谢你帮我,今天很顺利。”景从云声音听起来带着满足的,“只是我有一个疑问,无论如何也想要搞清楚。”
景浅玫靠着围栏,不经意地转身往喷泉外看去:“你问吧。”
蓦地,她的身体僵住了,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透过黑色轿车的挡风玻璃,能看到符翕环着坐在副驾驶上女人的腰,温柔地亲吻着对方的额头。
被亲吻的女人好像不太高兴似的,推开符翕就要下车。符翕抓住她意图开门的手,从后面把她揽进怀里,她一挣扎,偏过头来,让景浅玫看清了她的脸。
景楚虞。
两人拥吻的场面比看到楚虞站在眼前的冲击来的更大,被欺骗的愤怒一下子让她失去了理智——楚虞说什么?符翕只不过是收养了她,十八岁之后就离开?那现在算什么?
自己还费尽心思为楚虞的未来铺路,只为让她早一点离开符翕,却被楚虞哄得晕头转向。
听筒里传来景从云的声音:“你有没有在听?你为什么要帮楚虞?对你家应该没什么好处吧……”
“废话!还不是因为我讨厌她!”景浅玫突然就情绪失控了,她冲着手机大吼,“景楚虞有什么好啊,她早就该消失的,我才是景家的大小姐——”
决堤的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干。无论是来自父母和家族的压力,还是社会各界对景家的评价,人们对景家大小姐的指点从未停止过。她倾慕符翕,但也知道景家必然不可能容忍她和符翕在一起,自她降生在景家那一刻起,她的爱情便一文不值了。
她是稳固家族地位的筹码,是父亲笼络人心的工具。唯独不是她自己。
可是景楚虞可以,她半点不受家族控制,在符翕的庇护下自由快乐地生长,还能得到大哥二哥不计回报的援助。
名为嫉妒的藤蔓疯狂滋生着,包裹住景浅玫的整颗心脏。
这一刻,她竟然分不清对符翕的执着究竟是来自真爱,还是对楚虞变了质的羡慕。
景从云攥紧手机:“我警告你,景浅玫,不要找她的麻烦,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你的后半句话。”
人与人的悲欢从不相通,有人伤心欲绝,有人置身事外,有人虎视眈眈,有人深陷泥潭。
当清脆的巴掌声落下时,楚虞大脑中什么都没想,她只是太生气了。
“你这个混蛋。”少女的掌心微微发痛,声音哽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因为我长得像你的新女友,所以对我为所欲为吗……”
虽然楚虞打得并不痛,可以说简直像小猫在挠人,但是人生中头一回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