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的;有把玻璃杯和勺用作乐器,非要表演小星星的;还有哭着给男朋友打视频电话的,即使她男朋友就在隔壁正联机开黑。
岑晚最正常,以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椅背上,一边看热闹一边悠哉悠哉嗑着瓜子,脸不红气不喘。见钱缪走过来,还把刚舔到舌尖上的瓜子仁捏在手里,又乖又甜举着问,“你吃吗?”
钱缪看了想笑,摇摇头,伸出右手,把食指和中指并拢,侧对着岑晚,神经兮兮,“诶,快告诉我这是几?”
岑晚歪在座位上继续懒洋洋的嗑瓜子,眼睛向上瞟他的手,又看向他的脸,“八。”
王八的「八」,当她傻呢?
岑晚觉得自己好得很,就是胳膊比平常轻些,不太受她的操控。稍稍一个动作,脑袋就会轻微地眩晕,像被做了两个小时的马杀鸡,放松且富有弹性,甩到地上估计都能似果冻般duangduang弹两下的质地。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还挺享受的。
“能不能走?”
岑晚拍了拍手上的残渣,一蹬腿就立刻起身,试图用事实给钱缪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又翻了他一眼,娇嗔极了,看得他骨头发酥。
“来,没病走两步来。”
钱缪手在后面虚扶着,看着她推开椅子迈出的第一步就偏了重心,任由她自己脚踩棉花地走了几步。岑晚突然停下,转过身不高兴地看过来。
“带路呀!”她没有房卡
酒庄修建的像是欧洲城堡,红丝绒的地毯配上繁复花纹的壁纸,墙面上的一幅幅油画和暖黄色的灯。岑晚今天身穿的是一条裹身的茶歇裙,和当下的场景匹配契合地像是名逃跑失败的公主,被骑士或是别国王子居心叵测地追回来,正意图不轨。
这姑娘特别有意思,钱缪跟她在一起,总感觉就像是打游戏,拥有无穷无尽的未知关卡,和随时都可能触发的意外彩蛋。偶尔再突然解锁什么勋章称号之类的——
比如现在「第一次喝多了的岑晚」。
钱缪抱着手臂歪着脑袋,不动也不说话,岑晚不高兴地喊他,“钱喵喵!”
被叫到名字的人当即笑了出声,她这个样子,把「钱」字去了其实也挺符合的。
“怎么着?公主大人,找不着家了?”钱缪晃里晃荡走过去
岑晚的眼睛一直追着他,似乎对这个称呼不满,“公主?”
“那是什么?大小姐?”他顺着她的话茬儿,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公主要有公主抱的。”
岑晚被拽着走了两步,眉毛拧着,拖住钱缪的胳膊,后半句呼之欲出「我要公主抱」。
“早聊啊。”
他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非常爽快地弯下腰抱起腿弯,轻松把人抬起来。
原来喝多了能撒娇啊?早知道就早带她去多喝点儿了,还用得着到现在才发现。
岑晚靠在他怀里傻笑,笑着笑着又挣扎坐起身来,扒着钱缪的脖子向下扯,凑过去亲。
亲到哪儿算哪儿,她也不看,先是亲到下巴,觉得扎嘴不舒服,咕哝了一句什么,随后嘴唇便向下,寻着白皙的脖颈上啃啃舔舔。
钱缪又兴奋又痒痒,弯着后背加快步速,”别在这儿耍流氓啊,回屋耍。”
“喵喵,我想给你念首诗。”
“嗯,念。”
岑晚不老实,两腿瞪着自己都快翻了下去,他两条胳膊抬起颠了颠,重新抱稳。
“……你过来。”一阵头晕过后,她才赖声说
“干嘛?还淫诗呢?”
钱缪趴过去贴一只耳朵,被岑晚结结实实抱住亲了一口脸颊,趁他没反应过来,又在耳畔重重吻了一下,弄得钱缪耳边传来嗡嗡的巨响。
“占我便宜。”他板着脸,得便宜卖乖
岑晚缓慢又坦荡地点头,“我待会儿要把你绑起来。”
“绑起来干嘛?”钱缪来了精神,引导她说
岑晚眨着眼睛,有那么一些难以启齿,脸逐渐泛红,还是在进房间之前鼓起勇气——
”那当然是……操你啊。”
最后钱缪听到了所谓她准备为他念的诗,「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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