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也险些撞倒了她。
细密如针的雨幕里,成玉慌忙捞住少女的纤细楚腰,四目相对间,一时竟忘了自己正被杨家老爷派来的洪水猛兽追逼。
待她反应过来,手忙脚乱间顾不得那么多,揽着少女的腰躲进一旁更为窄细昏暗的夹道。
逼仄的夹道里尽是雨水湿润后的青苔味,带着潮湿的土腥气钻入鼻腔里。
成玉比女孩儿高出一个脑袋,微微低头便能嗅到她身上好闻的馨香。
许是想到自己这番行为举止委实不妥,成玉长发下的耳朵竟红得可怕,眼神慌张地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他们走了。’
李明玉抬起头,对她说。
成玉回过神来,连忙带着她钻出夹道,弯腰为她拾起地上的油纸伞。
‘你是董家班的青衣成玉?’
李明玉接过伞柄,细嫩的指腹无意蹭过她的手背。
她恍惚片刻,美艳的面孔显出几分复杂神色,轻轻颔首。
‘我叫李明玉。’
李明玉站在伞下冲她展露浅淡的笑容,而后便转身离去,纤细苗条的背影渐渐与小道间腾升的薄雾融为一体。
成玉傻傻地站在原处,目送她离开的方向许久,恍惚道。
‘她的裙子被我弄脏了。’
这便是她们相识的过程,在一个平平无奇的雨天
尔后,李明玉便与成玉结为异姓姐妹,而前者因心爱之人不在身侧,便时常跑去董家班听成玉唱着那曲春闺怨打发时间。
至于成玉,在她不用出台唱戏的日子里便会和李明玉在宁市游玩散心。
“就这么结束了吗?”
蒋臣玉将书籍的尾页合上,遗憾地抚摸着手中这本薄薄的书,不,确切来说应该是李天明的日记。
“他是怎么知道小姐闺房里发生的事的?”
他回忆书中细致描述出的陈致远与李明玉欢爱的段落,心传来些异样。
也许是这个叫做李天明幻想出来的。
他想。
“普华住持说的答案究竟在哪里?”
他起身将书塞回原处,活动活动疲惫的身躯,驱车回到家中一头栽倒在床上。
‘我恨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女人哭嚎的声音在他的梦境中回荡着。
‘因为我爱你啊明玉。’
男人的声音掺杂着强烈的哀伤与祈求。
‘够了!别装的那么恶心,我恨你!’
紧接着,他的脑海里传来建筑物坍塌的轰隆巨响,还有男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不不,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