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净秋收回目光,看着桌上被她挖了一个小坑的鱼,她隐隐感受到那女生正盯着她看。
不一会,女生开了口,语气有些不太好:“陆其琛,你什么意思?”
陆其琛连看都不带看她一眼,他不紧不慢的剥着虾。
“这顿饭是爷爷让你陪我吃的!你现在这样就不怕爷爷……”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让你误会,我会害怕老爷子。”
陆其琛斜睨了她一眼,开口语气平平,但却还是让人感到了些压迫感,他顿了顿,继续说:“梁瑶,你勾引陆承颂失败,转头就盯上了我,靠着天天在老宅讨好老爷子,来接近我,你以为你讨得老爷子欢心,就可以顺利进入陆家了,真是异想天开,就算老爷子真有那想法,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你该滚还是得滚。”
“老爷子喜欢你,我容忍你几分,以后手再伸这么长,我就不客气了。”
“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不知道也没事,你可以问问她。”
他话锋一转,将简净秋拉入他们的话题之中,他把剥好的虾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吃吧!”
那语气里带着的笑意,让简净秋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那话就像是对自己豢养的宠物下的指令一般,她手指僵硬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虾,喂进了嘴里。
还未咽下,胃里就翻涌起来,她拼命压住,怕自己忍不住呕出来。
梁瑶沉默了,她自是知道他手段的,不用问任何人,要不是陆承颂自恃清高,不愿接受她,她也犯不着到他这里来触霉头。
她默默站了会,自觉的转身离去。
陆其琛用余光瞥了一眼梁瑶的背影,收回的余光都还带着些轻蔑,他眨了下眼,将他再一次剥好的大龙虾递到简净秋盘子里。
如他所料,那人低着头看着他递过去的龙虾默了两秒,又继续吃起来。
他勾唇笑了下,“吃完,回家。”
听到回家这两个字,简净秋便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她逼迫自己咽下最后一口虾肉时,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她放下筷子,看向那人。
那人刚好接了一个电话,看到她放下筷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走,他自己也跟着起身,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简净秋则是转向不远处的服务员,问了洗手间的位置,便快步走了过去。
到了洗手间,她身体一放松下来,胃里一下翻涌,她趴在马桶边将刚刚吃下的全都吐了出来,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她缓了缓神,擦了眼泪起身,走到洗手池前,她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叹息了声,处理干净后走了出去。
陆其琛还在打电话,看到人出来后,他抬脚往前去,老爷子唠唠叨叨的没个完,他也没了多少耐心,“梁瑶都给您传了话了,这下我总归没骗您了吧!你以后别在想着法往我这推人了,有那闲心,您老多关心关心陆承颂,他才是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我这还有事挂了,过两天有时间回去看您,就这样。”
他挂了电话,回头去找那人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他扯着嘴角冷笑一声,拿出手机发消息质问:简净秋,跑挺快啊你。
已经坐上出租车的简净秋,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平静的回复他:你刚才在忙,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我怕打扰你,就先走了。
陆其琛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微微皱了下眉,她刚和他说话了吗?
一张嘴,没一句真话!
按熄屏幕,简净秋一脸疲倦的靠在车窗上,外面错落的光影,打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祈求着这样的日子快些过去。
——
喻舒云的母亲已经被学校劝离了,现在同学们谈论的话题从她是为什么自杀,变成了学校出了多少钱安抚她的母亲。
具体数目众说纷纭。
吃完午饭一起回教室的路上,姜嘉好和简净秋谈论起了喻舒云的事。
她并不知道曾经哭着和简净秋道歉的那个人是喻舒云,她语气里满是惋惜,“她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呢。”
“学习有那么重要吗?”她十分不解地皱起了眉,“我成绩就没好过,但我就从没有轻生的念头。”
简净秋沉默着听她讲话。
得不到回应的姜嘉好歪头看着她,拽了拽她的袖子,“秋秋,你怎么不说话呀?”
她低眼看着两人步伐一致的脚尖,平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最重视的东西,一旦失去或是得不到,那份执念就会变成枷锁,时间长了,就变成致命的刀子。”
“啊~”她依旧是不解,“可我就算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和林景朝在一起,我也不会因此去死啊!”
简净秋低低笑了声,抬眼看她:“好好的想法很对,但同一件事情附加在不同的人身上,重量也是不一样的。”
姜嘉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收回视线,一抬眼,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她忽地停住脚步,眉头紧锁,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我懂了,就像现在,我觉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