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薄衫,半湿着头发。
沐浴后的香气飘来,林缊月无法不忽视,脑海里又想起刚刚被他按着操,有些头皮发麻,急匆匆问:“岩极的案子?”
但又想到之前他三番五次警告自己,没皮没脸挂上一个讨好的笑,补充道:“我是不会回去的,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
周拓一言不发地抱臂靠在楼梯口,林缊月脸上谄媚的笑容真刺眼。那张素净白皙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连声音都显得聒噪不堪。
周拓盯了她半晌,本来今天另有打算,但现在他又改变主意了。
“案子可以给你。”他的目光从林缊月讨厌的笑容上移开。
“真的?”林缊月两眼放光。
“你一来这里。”
“来这里干什么?”林缊月问完突然反应过来:“你是想——”
想做炮友。
几年不见,他居然变这么闷骚。
“怎么,”周拓眼神幽深:“……不愿意?”
周拓器大活好,两人也算知根知底。她刚回h市,生理需求没办法解决,这样一来甚至还给她赚到了。
“谁说我不愿意了?”林缊月的眼角又飞扬起来,“一来你这里,这么远,不派个人来接我?”
“司机会来接你。”
林缊月或许这六年变了很多,但这点倒是一点没变,该为自己争取的,一点也不会少。
周拓冷漠地看她动作轻快的整理好东西,拎着包,好像是一刻也不想留似的。
语调欢快地对他说,周总,那我先走啦,周五见哦。
也不等回答,打开门立马溜了出去。
“啪嗒”一声,室内一片死寂。
林缊月的到来就像个喧嚣的闯入者,现在又只剩周拓一人,这里终于恢复应有的宁静。
她落下的发夹和皮筋还歪七扭八的放在茶几上,五彩缤纷的颜色,和这里的黑白灰的装潢格格不入。
周拓盯了一会儿,把它们丢进垃圾桶,关掉客厅的灯,转头在一片黑暗中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