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赵榷看着换好衣服的祁荞,提议道。
“可以啊,走吧。”
“看不出来啊,和我分完手,心情挺好。”
祁荞笑笑没说话,也不是开心,就是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身上的担子好像轻了点。
两人在山庄内随意乱逛,初秋的天气很舒服,气温适宜,伴随着微风吹落的枫叶,很安逸。
“荞荞。”
祁荞愣了愣,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祁父,身边还跟着赵榷。
她转身,看见祁父身边跟着一群人,想也不用想,应该是过来视察的,于是,很给面子的对着祁父脆生生地喊了声:“爸。”
祁父的视线在赵榷和祁荞的身上来回扫视,想了想,说:“等会儿,一起吃个晚饭。”
祁荞知道最完美的微笑是怎么样的,她挂在连弧度都不变的笑,回:“好的。”泍攵jiāng在se&120213;oгn8襡榢更噺璉載 綪荍蔵棢圵
祁父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祁荞恢复冷漠疏离的表情,抱歉地看向赵榷,说:“得麻烦你陪我和我爸吃个晚饭了。”
见赵榷没反应,补充道:“当个摆设坐着就成。”
“行。”
逛了不到一小时,山庄的工作人员,就找了过来。
“大小姐,祁总在看山厅等您。”
“走吧。”
“看山厅”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当然是因为它能俯瞰半座山的红叶,在这个季节,最为惊艳。
进入包房,除了主座上的祁父,再无一人。
祁荞选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着,并且招呼赵榷坐在她身边。
叁人沉默地喝着茶、吃着饭。
“荞荞,不介绍一下?”终是,祁父没忍住,先开了口。
“赵榷。”
祁荞言简意赅,只说了个名字。
赵榷依旧淡然,父女之间斗法,不管他这个局外人的事,如果还占着祁荞男朋友的身份,他倒可以说上几句,现在,安安静静打声招呼就好。
他朝着祁父微笑点头,说:“伯父好,我是赵榷。”
“荞荞,谈男朋友,和家里说一声,让我和你妈妈知道知道,这样我们也不会一直操心你的事了。”
祁父也不管他们俩的反应如何,反正大家态度看上去都不怎么。
“不是男朋友。”
虽然照祁父的意思来说,承认赵榷是她男朋友,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用应付相亲。但是,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她明白,有些事,不要牵扯外人最好。
“那你们?”想来,这半小时里,有人和他说了她和赵榷一同来山庄,并且开了一间房的事了。
“过来泡温泉。”
“过夜吗?”
“要不是您找我们吃饭,我们应该已经回程了。”
祁荞心想,祁父真是他自己那些破事不管,只喜欢管她。
祁父好像现在才发现,女儿对自己的敌意,也不能说才发现,以前也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正视罢了。
从祁荞出生后,他和祁母,对祁荞不怎么关注,也没什么爱。
他可以给祁荞最好的生活,成群的保姆、好看的衣服、优渥的环境、顶级的资源,但却因为和祁母的关系,从不给她关心,给她爱。
或许是现在自己老了,祁荞长大了,发觉祁荞反对他们给她铺设的道路,发觉祁荞好像也不爱着他们。
他竟然开始了反思。
前两天,祁荞让他帮忙查蒋子休的事,让他第一次体会到被女儿需要的感觉。
但他忘了,在祁荞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每时每刻都在需要他和祁母,可那时候的他们,在干嘛?在公司工作,在和不同的情人约会,就是不陪祁荞。
现在来说,什么需要,也未免太过可笑了。
祁父看着默默吃饭的祁荞,没话找话,说:“上次你叫我查的事”
祁荞放下筷子,打断道:“爸,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了。”
“那”
“你吃好了吗?”祁荞小声地问着赵榷,赵榷“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爸,我们俩吃好了,先走了,您慢吃。”
“再见,伯父。”赵榷礼貌性地朝祁父微微拂身,跟着祁荞的脚步出了门。
包厢门缓缓关上,只留下祁父一人,对着满桌佳肴,无从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