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茎停在体内,瞬间有搁浅的错觉,裴昇抬眸看她,读她说话时的眼神,读她究竟是质问还是好奇。
“这种时候……你的脑袋里想的,竟然是这些问题?”
裴昇重新开始抽插,托起她的臀,浅浅拔出一截,再松开臀,让她失重地坐回去。
如愿以偿听见她的低吟,阴茎撞开的仿佛不仅是她的阴道,抵达的不仅是她的子宫口,而是她的灵魂。
裴昇沉迷于与周颜做爱,并非因生理快感上瘾。
他喜欢自己真真切切进入周颜,无法通过语言和目光靠近她跳动的心臟,那些只是精神层面的自我安慰,他喜欢实实在在的,从内部逼近她的心臟。
耳边萦绕她战栗的呼吸时,周颜的声音哼哼唧唧,扭捏着不肯让他再动。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她用自己的体重往下压,似乎短暂地压製住了裴昇挺腹的动作。
被操得发热的臀肉,温吞蹭着他绷紧的大腿肌肉,她以为这点力气真的能压製什么。
车厢里一声闷笑,裴昇护住她的头顶,不容抗拒地再次往上撞。周颜被顶得往上拱,砰地一声撞到车顶,震感从头到脚,却没有痛感,裴昇的手是缓衝的屏障。
“因为不想听你说。”裴昇哑声答她,浓稠的情欲快把她淹没。
“为什么……”
她的话被堵住,裴昇推着她的舌头,把没完没了的追问咽下,和身下肏她的频率一致,用舌头肏她喋喋不休的嘴。
直到她抖动睫毛,挂着泪水像被欺负的小动物,抓着他肩膀求一瞬间喘息,裴昇怜爱地放过她的唇。
“就是这句‘为什么’,不想听。”他哑声道。
不想听她问“为什么”,因为这代表她并不完全愿意,代表她犹豫与他约定终身,他为这种不坚定感到烦躁。
理所当然的,裴昇感到懊悔。
也许他把协议违约的金额定得太低,若有一天周颜铁了心要离开,砸锅卖铁真能拿出五百万。
应该写上她永远赚不到的金额,轻而易举把她锁在身边,但裴昇不舍得下笔。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想爱另一个人,证实另一个人更让她幸福,拚尽全力以后,裴昇大概会心软,给她离开的机会。
裴昇竭力避免各种可能,求婚、登记、婚礼,每一项他都提前定好,不给她徘徊的机会,不让她用一双微微震动的瞳孔,轻声问他。
没想到她还是会问出来,聪明地选择一个最亲密的场景,吞着他的性器,发出悦耳的呻吟,说出让他忍不住暴虐因子的话。
裴昇惩罚似的,把手藏在裙摆下,打她的臀。
饱满湿滑的肉在掌心弹动,甬道应声缩紧,他肿胀的性器寸步难行。
在一声声清脆的拍打里,裴昇发泄心头噬人的酸涩,隻想更用力填满她,把周颜脑袋里的摇摆不定,统统挤成汗水排出去。
外面仍是水泄不通的光景,隔着一道白墙,喇叭声、刹车声,似远若近的人间喧嚣,排除在裴昇的感官之外。
他隻想着怎么样把周颜操得瘫软,动作摘下了温柔的壳,肆无忌惮粗暴地插入。
轿车摇晃在巨浪中,周颜浸了一层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经过他们,掩着惊讶的声音轻声偷笑。
她羞红着脸,无一处不是湿透的,头埋在裴昇颈窝,像只会嘤咛的小狗,闭着眼蹭他的皮肤。
“轻一点,别人都听到了。”她羞得浑身发热,抱在怀里像一团火,烫得他很舒服。
“怕什么?”裴昇轻喘着,手从她的臀肉恋恋不舍滑到阴蒂,拨弄充血的小豆子,“我在自己的车上,操自己的妻子,光明正大。”
裴昇第一次用“妻子”称呼她,偏偏是一个不严肃的场合。
周颜难以言语,她的神经聚到阴蒂,被裴昇的手指反覆拨弄,配合阴道中愈发汹涌的顶弄,呼吸节节短促,几乎捕捉不到新鲜空气,一口咬住裴昇的肩膀,颤抖着泄了出来。
水湿透裴昇的西裤,他加速顶弄,轻声喟叹:“周颜,就这样,活泼点。”
裴昇更大幅度分开她的双腿,几乎要把她钉在阴茎上。
“想咬就咬,咬在哪里都可以。”
快到午饭时,司机在机场大厅徘徊发呆,接到裴昇的电话,才敢往停车场去。
每扇车窗都开至最大,散着不可言说的气味。
周颜依在裴昇怀里,被折腾过,只剩闭眼喘息的力气。
“裴总,这是您要买的烟,不知道我选得对不对。”
司机把整条烟递过去,被裴昇推回来,他隻取回银行卡。
“你自己抽。”裴昇把声音压低,顿了顿,留心是否会吵醒周颜,“接她的时候,不要抽烟。”
见她睡得踏实,心头松口气,忍不住用手梳她的头髮。
周颜很容易感到疲惫,她喜欢户外,喜欢风雨满怀酣畅淋漓的感觉,但常常因体力不支,不得不中断行程。
很久之前,当裴昇意识到这一点,像捧着一块已经有了裂缝的白瓷碗,抚摸时也小心翼翼地屏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