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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是她不想现在是只能(改过的)(1 / 2)

谢司晨倒是没有那样的闲暇时间和善心,回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接谢之盈吃饭。他下飞机先是回了趟家,顺便签收了几个快递,其中一个是家里老人寄过来的,一些月城此时节会盛产的水果,一掀开便能看见书写端正的贺卡,落款是赠司晨与之盈。

家里就他们两重山错落在京都,其他各有各的平仄。

这天气水果保存不易,本着早点完事的心态,谢司晨给她拨了个电话。彼时谢之盈正在前往挨骂的路上,可怜巴巴地简述完情况,很快了无音讯。他等得心烦,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跑这一趟。碰到沉知许纯属意外,更招架不住谢之盈的有意为之。

“沉教授,真的特别谢谢您刚才帮我求情,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一定用功读书,发愤图强。”

沉知许委婉地笑:“别累到自己就好。”

谢之盈猛点头,转向下一个聊天对象。

“伯父你又换车了?”

谢司晨透过后视镜看了后面两个并排坐的人一眼,语气平淡:“公司的。”

“上次的迈巴赫也是公司的?”

她根本不清楚谢司晨的家底,也看不懂他身上的牌子,但车标还是认识几个的。

“嗯,我连人带命都是公司的。”

“……”他意图很明显是想让自己闭嘴,谢之盈清楚,可她很害怕接下来话题会落到她今天挨训的事情上,索性另起苗头,“那你这次去美国,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这话音一落,车内有那么一刹像是被抽干了空气。

谢之盈眨眨眼,还在等回答。

被拉长的两秒钟,沉知许换了个坐姿,从包里抽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谢司晨单手转着方向盘,从容迎战:“有啊,在后备箱。”

“真的?是什么!”

“猪脑。”

他等红绿灯,终于能够分神正眼看人,却盛满藐视:“以脑补脑。”

谢之盈:“……”

她向来害怕被批评,尤其是被谢司晨批评。如果说从办公室出来的她像个被戳破的气球,那么现在的她则像已经着地的破气球。

沉知许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谢之盈兴奋地抬头,撞上她玩味的笑容,又泄气地瘫回去。

今天出来吃饭这件事情在意料之外,谢司晨当然没定位子。但不知道是为了迎合谢之盈的谎言,还是真决定客气到底,他停在非预定不迎客的法国餐厅门口,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就把人领进去了。

谢之盈偷偷和沉知许咬耳朵:“我伯父他是华润的高管,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沉知许觉得她真是个活宝,一晚上说的话几乎都能让她笑出来。

小孩子活泼点挺好,她仿佛化身知心大姐姐,配合着说了句:“很厉害。”

落座后服务生端来菜单,谢司晨转头就递给了沉知许,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今天的事情我听之盈说了,谢谢沉教授对她的照顾,你看看有什么合你胃口的,这顿饭我买单。”

如果放在别的客人身上,谢之盈可能会觉得倍有面子。但是面前坐着的人是沉知许啊,是两个月前才同桌吃过饭,并且有可能成为她伯母的人啊。

伯父您这是在演哪出?

忽略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谢司晨镇定自若,绅士地将双手交迭在腹部,等待沉知许的要求降落。

如果不是先前有所了解,沉知许兴许会猜测他这几年去进修了什么表演学位。像当初电梯里里的陌生男人一样,充满了让人想要探究的神秘。

只是她不愿浪费时间奉陪,索性随他性子去了。

“我晚饭不喜欢吃太多,一份大月季鹅肝就好。”

见服务员记下,沉知许从容地将菜单放下,通过餐桌上丝绸质感的黑色桌布,丝滑地推回谢司晨眼底。

她声音婉婉,似叁月春风,在夜里略显凉薄。

“谢先生,您请。”

这五个字掉进谢之盈耳朵里,明明轻如鸿毛,却如雷贯耳。一道闪电劈开了心跳,差点连呼吸都忘了。脑子里很快分析出一个结论:黄了。

她眼睫毛颤抖着抬起,偷偷瞥了眼谢司晨。

男人眉宇清隽,长眉浓黑,身披暗色的风衣坐在悠长淡黄的灯光里,薄唇略带血色,却不见笑意。

客气的明明是他,可此时此刻脸色却风雨欲来。

谢之盈心念,她真的是时候提高自己的眼力见了。

用完餐以后还是老剧本,谢司晨将她送回学校,然后再送沉知许。不知该说应景还是说自己粗心,才刚上车,瓢泼大雨便倾盆而落。等到了京华,已是扑满街道。

沉知许从公文包里掏出伞借给她,她不敢要,可确是最好的方法:“从这到我家还有些距离,雨越来越小了,应该能停。倒是你,车开不到宿舍楼下,这么远你淋回去明天非得高烧不可。”

谢之盈不好再推脱,撑着伞消失在雨幕里。

轮胎滚过湿淋淋的沥青地面,发出雨季特有的声音,比起干燥时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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