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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1 / 2)

王书淮看着怀里的女人,肌肤白的近乎透明,优美的天鹅颈被迫仰着,线条柔美。

她眉目近在迟尺,那薄薄的红色如同潮水慢慢蔓延而上,最后染上那晶莹剔透的耳珠。

他咧起唇角,缓缓退出来,换了战场。

她身子太过纤细,被他连同被褥一整个抱在怀里。

王书淮隻裹了一件白色的素衫,左肩处可见明显的隆起,可见太医已帮他包扎,昨夜身上那股血腥气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股独属于他的青松般的清冽,谢云初轻轻抖着身子,眼底波光潋滟,试着转移他的视线,

“你什么时候醒的?”

王书淮百忙当中还回了她的话,“申时便醒了。”

醒了看到她乖巧的睡在他身侧,半个身子挤在他怀里,那一刻心柔软得要化开,哪怕受再多苦也值得。

“喝药了没?”

“喝了。”

谢云初嘴里尚存一些血腥气,哆哆嗦嗦叹了一声,“你受着伤,别胡来…”

他果断重新滑回来堵住她的嘴。

谢云初躲开他,往被褥里一拱,拱出一段妖娆的曲线,王书淮握住她雪白的足,欺上她柔软的腰身,他任凭她阖紧膝盖,并不强迫她,却也没放过她。

谢云初感觉到那隔着布料送进来的绵绵热浪。

热浪如潮水一阵又一阵漫过她周身,眼瞳里仿佛有什么在晃。

他很熟稔地掌握着她的软肋,一点点瓦解她筑起的高墙。

最近那次的记忆一瞬间被勾起,他曾那样取悦她,她并非不愿的,“你别急,待你身子好了…”

不等她说完,王书淮似乎为了证明什么,动作越烈,谢云初的话被堵在嗓眼,身子深处的渴望不停跟理智作斗争,谢云初阖着眼,额前的汗密密麻麻往下落。

王书淮额心抵住她后脊,二人一道蜷缩在被褥里,身子俱已湿透,

他出了汗后,身上的疲软反而褪去一些,灵台也十分清醒,舌尖的痛时不时刺激着他大脑,他汗津津贴着她背心,沉声道,

“云初,当初长公主赐婚时,我心中本不高兴,后来得知那个人是你,我却欣然应允,你是恩师的掌上明珠,你知书达理,你贤名在外,或许在那时,我便知道,你是我王书淮要寻的妻子。”

“我或许还有诸多不足,但我认准你后,从无二心,过去是如此,往后更是如此。”

“所以,你试着接纳我,至少试一试,不成我也不怪你,好吗?”

谢云初顾念着他大病初愈,紧紧守着底线不许他胡来。

这会儿听了男人在耳边低声细语,眼底的光色几乎要滑落,心里一瞬间涌上一种极致的悲伤,她扭过身来。

王书淮眉目楚楚凝着她不动,他眸色极轻,就像是暗藏汹涌的湖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他小心翼翼期待着她的回復。

谢云初咬了咬唇,眼眶渐渐湿润。

有那么一瞬,她的心涩涩而动,如同挣脱蝉壳的蛹轻轻展了展翅。

若在前世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该多好,那时的她即便再苦总能义无反顾在心底燃着一撮火,燃着一束任何时候都敢扑向他的光,而他好不容易心里也有了她的位置。

如此,他们便可相爱。

可惜,续弦的事永远存着一个疙瘩在她心中,而且经历了前世的风霜,她根本不可能再心无旁骛去爱一个人,她清醒地知道,女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去沉迷一段感情,试与不试结果不会有任何区别。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与他挣扎掰扯有任何意义吗?

没有。

他们有两个孩子,他们需要彼此,甚至可能相伴一生,爱与不爱已没那么重要,她也不想王书淮再将精力耗在可能无疾而终的感情上。

陪伴是最好的长情。

够了。

唯一的遗憾大约是,他们始终不曾相爱过。

于是谢云初干脆地颔首,“好,我试试。”

眼底的笑伴随泪跌至两个小小的梨涡,王书淮眼眶酸动,额前的汗滑过俊挺的面颊,顺着肌肉纹理渗进衣裳,那匍匐在表面平静下的暗流瞬间翻涌,他也势如破竹衝破谢云初的桎梏,猝不及防便滑了进去。

这一下像是深入到心窝子了,谢云初眼底的泪花生生为他所折断。

方才那点感伤很快被恼恨所取代,她恼羞成怒去捶他的肩,左肩伤着便锤右肩,其实已经来不及,他已得逞,谢云初给气笑,那蜷起的双拳最后轻轻落在他双肩,红唇轻抿什么话都没说。

王书淮也没有给她机会说话,引枕很快被抽开,脊背被一寸寸推至软席间。

外头光色彻底暗下来,原先院中的动静一瞬间便消失了。

谢云初知道下人避开了,面颊不由泛红,杏眼潮水朦胧,“你什么时候学着人家小伙子这般莽撞?”

王书淮还记着上回谢云初在马球场盯着旁人看的旧帐,

“咱们多久没有了,你也不替我想想?”

谢云初不打算饶他,“那你过去整月整月地不来后院,怎么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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