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摔跤
“大哥,”托娅嘤嘤欲泣,娇喘之中,带着一丝哭腔,她赤裸的胴体横陈在扎布苏的身下,二人幕天席地,激烈地交媾着。
原野之上,风烟俱净,渺无人烟,天空高远得离奇,没有半片云彩,万物阒静,除了进出的水声和两人的喘息,别无其他声响。
此刻,托娅一向烂漫的鹿眸里涨满了情欲,眼角飞红,扎布苏一掌捧起她颤动的双乳,一手钳住她纤弱的足踝。
忽然,隐匿在虚无之中的天神发出了声响:“肖想自己的亲妹妹,终将遭到天神的谴责,是禽兽不如的怪物!罪孽深重,要被千刀万剐!”
扎布苏猛然惊醒,下体湿漉漉的黏腻感让他十分不适,只见托娅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捂着小腹说:“大哥,我不痛了。”
扎布苏凝望着托娅,怎么看怎么别扭,喑哑的嗓子低声说:“那就好。”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托娅伸手就扯扎布苏的被子。
扎布苏连忙裹住下身的尴尬:“干嘛?”
托娅踢掉了鞋子就钻进了扎布苏的被窝,热烘烘的体温,还有扎布苏的汗湿,她无所顾忌,整个人懒倦地扑倒在扎布苏身上:“大哥,你怎么硬邦邦的?你生病了吗?”
扎布苏脸颊绯红:“没事,可能没睡好。”
“你做噩梦了?”托娅的手覆在他湿漉漉的额头上,俯身贴在他的胸口,耳畔是一颗急促跳动的心,怦怦然,十分有力,“你怎么心跳这么快?”
扎布苏无地自容,极力平复自己的冲动,却又猛然发觉,托娅对于男女自然,简直是孤陋到一无所知。
“托娅,我要教你一些事情了。”
托娅又开始昏昏欲睡:“什么事?好玩吗?”
扎布苏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支吾了半晌,又想起梦里的天神。
“大哥,有人送来了一封战帖!”特木尔急慌慌地跑进来。
扎布苏浅浅过目,战书的落款来自乌珠穆沁步六孤家族,言辞郑重,不容拒绝:“乌珠穆沁来了一个勇士,要和我比摔跤。”他从容道地下床穿衣。
托娅把战帖抢过来:“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欺负人吗?”
扎布苏把今天的活全都交代给特木尔,又转头对托娅:“托娅,把我的装备都拿出来。”
托娅神色严峻:“我听都兰说过,这个巴特尔原来是步六孤家的奴隶,如今被主人脱了奴籍,这几年时间几乎踢馆成功了云中城里的所有死斗场,没人是他的对手。”
扎布苏走近,弹了弹托娅的流苏耳环:“你是不相信你的跤王大哥?”
托娅皱着眉,勾住他关节粗大的拇指:“大哥,我不想你受伤!”
扎布苏假装严肃:“快去!大哥说的话也不听了?”
“听听听!我什么都听大哥的!”托娅只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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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的时间定在了午后,全川的男女老少倾巢而出,都来看热闹,年轻汉子们簇拥在扎布苏身边,一个个都咬着牙,给他助威打气。
摔跤是男子三艺之一,又叫斡鲁朵,对战两方将力量集中在上半身的角力上,极力使对方失去平衡,双脚以外任意一点触地即为输家。
马场主玛尔巴家的儿子吉日嘎朗说:“扎布苏,给他点颜色瞧瞧!我们都看好你。”
都兰的哥哥朝鲁拎来了一大坛烧酒,他是扎布苏最好的兄弟,也是除了特木尔之外,最懂扎布苏的男人,他拍了拍他的肩:“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赢了比赛,咱们去喝酒吃肉!”
这么一来,扎布苏简直太风光了,托娅被他牵着,脸上也格外骄傲:“到时候都要给我打大哥加油啊!”
汉子们听见女神托娅的号召,一一个都欢声雷动:“我们都听托娅的!”
就连伊茹娜都来了,她今日盛装打扮,给扎布苏献了一个花环,她款款走来,身边簇拥着不少女伴,她的声音低弱而娇媚,听得托娅心里直发毛:“扎布苏,你是全草原的骄子,一定要给我们敕勒川争光。”
扎布苏点了点头,殊不知他的脸已经被汉子们多少艳羡的目光所灼烧,只有少年牧仁站在人群之外,胜券在握地看着贺兰兄妹。
扎布苏脖子上的五彩项圈上,拥有敕勒川最多的彩绸,迎风飘舞,犹如雄狮的鬃毛,此刻,整个敕勒川的威严全都系于他一身,可当人们打量着两个比拼的勇士,却惊奇地发现了悬殊的体型差,纵使扎布苏是敕勒川第一巴图鲁,孔武有力,力能扛鼎,可在巴特尔彪悍的身躯之下,竟然相形见绌。
托娅暗暗觑着那个虎背熊腰的巴特尔,此人胡须遍布,脸上横生滚刀肉,就连笑着,看起来也是那么凶悍,他挺着肥圆的将军肚,狎昵地朝托娅挤了挤眼睛,她倒吸一口凉气,感觉简直站在巨人的阴影之下,紧紧地捏着扎布苏的衣角:“大哥,救命!”
扎布苏注意到她的不安,他单膝跪地,俯下身贴向托娅的脸,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小云雀也有怕的人啦?放心,赢他,不在我话下。”
托娅看着扎布苏脸不红心不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