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那气急败坏捂着档的样子，着实满足了范叶荷小小的复仇之心。可看他好像真的疼上了，范叶荷也颇有些担心，那大鸡鸡就这么脆弱吗？被她掏一下就整不行了？

韩雨臭着一张脸，捂着档又坐回她边上，范叶荷又觉得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有点想笑，为了不让他看出来自己在憋笑，就轻轻地抱住他脖子搂上去。

她软软的脸颊蹭在他的颈窝，韩雨飘飘然，好像有一朵云在拥抱他。刚才两个人做完这档事，这会儿还有些温情脉脉。

韩雨的钱包放在桌上，黑色皮质，是很干练又漂亮的廓形。范叶荷想买给爸爸做生日礼物。

她转过脸问韩雨。

“我可以看看吗？”

“嗯，随便看吧。”

钱包的透明夹层里面没有照片，只是简简单单的身份证背面。里面就是一张银行卡，一张公交卡和一张饭卡。出乎她意料的是，里面还有五百块现金。

“我爸给我的，说遇到应急的时候，还是要留点现金。”韩雨一边解释着，一边脑子里又动起了坏脑筋，开玩笑地哄她。

“小同桌，你在学校里给我吃吃，我就把这些钱都给你。”

范叶荷把钱包放了回去，心里觉得好笑又可怜。

“不用给我500的，我喜欢你的。”

她这么说，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韩雨，你喜欢我吗？”

范叶荷突然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韩雨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这次倒是畏畏缩缩的，他盯着两人之间的榻榻米，过了几秒，才用很轻地声音回答她。

“我也不知道……”

范叶荷没有说话，只是良久地看着他。

那是一种熟悉的，他害怕看懂的眼神，温暖如芒。

“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和我做这种事情吗？”范叶荷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她转过身去，继续写作业，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韩雨心力长舒一口气，下面还隐隐作疼，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

她是生气了吗？还是什么意思？

那以后还能吃她吗？

脑海里居然先冒出的是这个念头，韩雨忍不住感慨，食色性也、食色性也，天性如此，哎，也不是他想这样的，也不是他想这样的。

两人之间又这样各退一步，退回到波平浪静的表象上去。

包厢消费时间结束之后，他们是一前一后走下楼梯的。韩雨路过吧台，老板躺椅上起来，叫住了他。

“同学，扫一扫，加会员群，提前群里预定给打八八折。”

老板幽幽的眼神看得韩雨心里发毛，而犹豫一两秒之后，还是接过名片，塞到裤兜里。范叶荷已经走到店外了，韩雨大步追了上去。

“范叶荷，我请你吃晚饭吧，这里附近有一家砂锅很好吃。”他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好像心里憋了一股劲。

“你不怕我吃太多吗？”范叶荷跟平时一样笑着回答他。

韩雨松了一口气，抓了抓肩膀上的书包背带。

“哎呀，吃能吃几个钱啊，就是家普通砂锅店……”

但是没想到范叶荷还是拒绝了。

“今天我出门前和家里说好了回家吃府桥烤鸡，他们肯定已经买好了等我回家，所以还是不吃了。”

“那好吧……”韩雨也想不出再挽留的话，不能一起吃饭那就算了，他也回家吃好了。

次日返校，他到教室的时候，范叶荷已经坐在位置上整理作业了。她好像刚才洗了头，头发干了一大半，只有一点点潮气附在及胸的头发上。

他拉开椅子，范叶荷抬起头，跟他借红笔，语文阅读答案是放在大家自己手里的，周末需要自己昨晚、批改再交上去。

韩雨从书包里找出笔，递给她。她没有再跟他搭话，就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写作业。

他们之间算什么样的关系呢？

如果是类似于恋爱的关系，在他下意识看来，是非常荒谬的，他跟这样一个并不聪明也不算十分漂亮的胖女生恋爱，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说是普通同学，那肯定不止。朋友的话，如果朋友可以做那样的事情，他们就是朋友。平时的相处过程中，他们就像普通朋友那样聊天。

如果是普通朋友，就也很好啊……

范叶荷好像能听懂他的心里话，一边给作业打打着勾，一边和他说话。

“韩雨，我们可以做普通同学的。”

到底是她真的想做普通同学，还是单纯被他伤害了说这样的话拉开距离，不可以做朋友吗？

韩雨心里觉得有些遗憾，又想到对方明明是喜欢自己的……那股怪怪的不得劲就上来了。

“行啊……”他也懒得再想这件事。之前咋上学，现在就咋上学呗。

就是有些可惜……老板给他的名片，他还没加上呢……

深秋果然是一个让人觉得有些寂寞的季节。对范叶荷来说，最困难的事情不是学习，是该死的晨间跑操。学校没有那种拿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