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长公主颜面的事。
蛰蛰最吃这一套啦!他就趁势把蛰蛰勾到床上,使出浑身解数~虽然傍晚宣淫有点不好意思,但只要蛰蛰喜欢,以后他们俩还和以前一样,那就没什么啦!
——就算以后又有什么野鸡野鸭“东倒西歪”跑出来倒贴,哼,他堂堂云麾将军、安远伯世子,都能和众将一起出谋划策攻城陷阵,还解决不了这些杂毛吗!
他给自己吃安心丸——就像阿耶说的,重要的是爱的那个人,不是面子,爱你的人从不觉得奔赴的勇气是鲁莽。
启蛰在皇宫时住的殿宇是大明宫内最好的一座之一,金碧辉煌,仆婢众多。
但因着耀华长公主在宫外有公主府,原先这里的宫人就大多都被带到公主府去伺候了。
陛下虽然一直让人打扫着,启蛰偶尔进宫晚了也会留宿,但毕竟不能同启蛰在时比,只有十几个打扫宫人。
这会儿日将正午,打扫的宫人可能也都去休息了。
是而褚辞玉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殿门。
他自己打起帘子,刚进门就隐约听到内室有动静,想着没准是蛰蛰在午睡,他偷偷坏笑,蹑手蹑脚打算去吓一吓她!
褚辞玉悄悄走进去,还没进到内室,就看到地上逶迤一路的男子衣衫,他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想好这是不是宫中侍卫触犯宫规、自己要不要悄悄退出去,就听到一声女子娇吟——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似乎所有思绪在一瞬间停住,他呆愣愣得下意识抬头,透过珠帘,清楚地看到寝殿内大床上的一切……
启蛰衣衫不整发丝微凌,斜靠着塌上软枕,鹅颈半仰,泛着春色的脸庞如玫瑰滴红,一手抵着床榻,一手半推半抱着怀中男子颈项,艳如鸽血的花唇轻哼出几声舒适呻吟。
而那个姓苏叫什么东倒西歪的男子,浑身赤裸,露出瓷一样白皙的身体,半跪在塌前,手指四处点火,讨好地吮吻着启蛰半敞开衣襟里露出的娇嫩春山,而小臂就陷没在启蛰华丽的裙摆间。
褚辞玉立在那里,眼前的画面将整个意识瞬间击穿,虚软得让人站不住,又僵得让人动不了。
咽喉被死死扼住,难以呼吸,冰冷的风就从胸膛呼啸着猛烈穿过,寒意从胸腔开始,蔓延上下,寒气如刀,剐得心头嫩肉鲜血淋漓。
眼前的景象过于刺激,他几乎感受不到心跳,耳边却又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残垣里的破鼓,一声声发出毁灭前不甘的哀嚎。
不知道那男子做了什么,启蛰轻吟两声,俯首轻轻吻上男人的额头,含了情欲的声音如莺啼凤转,甜露一样沁出来:“嗯~嗯哼……可以了……”
绕着男子脖颈的长指,从有着薄薄背肌的白瓷肌肤,滑绕到性感的锁骨窝打圈,向下,推蹭着男子显而不壮的胸肌。
男子那明显带着少年气的身体柔韧紧致,皮肤那样光洁无暇,如玉笋一样的指尖在上面盘绕掌控,是一副美得令人心痛的画卷。
褚辞玉目光中划过痛极的自嘲,他怎么会蠢到以为这是侍卫与宫女私下暗通款曲?就算有,也不可能敢在长公主的内寝堂而皇之地行事。
他其实真的不蠢,只是听了太多阿娘告诉他的故事,就傻傻地信了,虽然察觉到了启蛰最近的心不在焉,但爱情话本子里,主角怎么会有第三个人呢?怎么会呢……
对心脏的感知似乎又回来了,只是夹杂着撕心裂肺和不可置信的剧痛。
男子将手指从裙摆下抽出,拿到面前,嫩舌伸出,舔舐着指尖晶莹的花露,长眸半眯,呼吸微促,喉间享受地发出哼音,极尽缠绵。
启蛰似是被这一声吟喘唤得忍耐不住,按住男子如玉肩膀,一个调换,反覆在男子身上,长指按住男子细长若竹的手,捏住男子光滑优美的颌尖,动了情欲的红唇在那张神仙都要怜忍的面孔上浅啜。
裙摆漾开,启蛰因常年练武而纤长劲瘦的身子覆了上去,男子菱唇开合,发出一声极动情又刺激的吟叫。
交合动作愈发激烈,一起一落,呼吸喘促间,尽是两人享受的轻吟。
褚辞玉浑身都冷透了,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看完了这一场漂亮的春宫,连呼吸都带着冰凉。
很奇怪,从最初的痛彻心扉看到现在,他的心情居然并不是想撕了爬床的苏倾,又或是声嘶力竭地控诉启蛰,只是有点后悔。
——为那么仍残留的一丝尊严,他不愿意说,他简直后悔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在殿外多听一听?
如果他不被心里的喜悦激动冲昏头脑,而是细心留神,提前听到动静,没准因为一些愚蠢的怀疑,就不敢进了。
皇天后土共鉴,他是那么……那么爱启蛰啊……
爱到不想面对。
如果启蛰真的只是玩玩,为什么要对他有许多特殊,让他从爱慕中生出虚妄,如果也有几分心动,那为什么不掩饰好了,骗他一辈子呢?
实在残忍。
像是见证了一场美梦幻灭。
自小无忧无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