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面靠后一点,胸前和手臂上都印有交警的字样。望见这些我忙紧张的站起来,还没等我说什么。那位交警就走近了,并自我介绍起来:“韩小姐,你先别紧张,我是顺意路段,也就是您弟弟事发路段的交警,我是来向你了解一下基础情况。”说着他便从口袋掏出小本子和笔,准备做记录的样子。我望了望床上的韩华,昨晚他一直在喊疼,又担心那女孩一直等他去接,我说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先回去,说你临时被教官叫去,没法请假,等以后再请她来玩。他点点头说他也是这个想法,总不能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那她吓都会被吓死的。其实当时我心里还有一丝庆幸他是一开始去的时候就发生了车祸,如果是回来的时候,那女孩肯定也会在车上,那更是不堪设想,我们该怎么对她负责,怎么向她父母交待呢?还好电话打过去后,她说她见韩华没过去接她,便依旧坐高铁回去了,似乎还挺埋怨韩华不守信用的。我只得借口他临时被教官叫去训练,根本不让请假,自己也赶着上台,所以……。我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对此我也没有特别愤怒,或怎么样,这样的解释本来就不可信,就是自己的借口而已,因此别人这种反应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尽管我只告诉韩华,女孩见他没去接她就原路返回去了,还说以后再看他走台。我原以为这样说对韩华多少有点积极性和安慰。然而韩华却冷笑一声:“我这样子以后还能再上台吗?”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十分烦躁和害怕的问我,他会不会就此残疾了,真的再也上不了台,也走不了路了,手也做不了任何事情了?说得我心都碎了,总之吵了大半宿,后来我是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自己才眯了一会儿,没想到又被人拍醒了。我怕跟这位交警的说话声把韩华吵醒,更怕说话的什么内容刺激到他已经非常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所以我抬抬手:“那我们到外面去吧。”这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也点点头,并准备转身离开病房。我也准备离开,但仍有些不放心的望望韩华,但我还是跟交警走出了病房。然而我不曾想到的是,我竟不曾再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