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地,我乏力地追求一些我似乎永远都达不到的事,在那氤氲的空气中,草原的绿色慢慢地离我远去,胯下的马儿往着一团漆黑的地方驰骋,拉我的男人渐渐地脱开了手,我回不了头,一直都回不了头。是大哥哥么?是大哥哥么?累,我真的好累,大哥哥,你能不要和我捉迷藏么?大哥哥,你能好好地和倾歌说话么?大哥哥。大哥哥。“如瑾。”似乎有个遥远的声音总在不停地喊我,我努力地找寻,继而又听到了些杂碎的哭泣,那嘤嘤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如瑾。”是谁,是谁在喊我,我努力地朝黑暗的深渊摸索丁点的光亮,久久地,心在突然的牵动中,猛地摇曳了沉寂的意识,我仿若抓到一条绳索,从那沉沉的梦中醒了过来。父王?抖动了睫,我微微地翕动唇瓣道:“父王。”鬓发斑白,他看我,皱起的眉煞是心疼,愧疚的情感浮上我的心头,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虽然我亲生的爹究竟是谁,在哪儿,是否还健在,我都不得而知,但我能感受到齐王真的把我当女儿。亲人般的关怀与呵护,我抿了抿唇,齐王叹道:“你可忧煞了父王呐。”“父王,我是不是病了?”“哎,你是中毒了。”
中毒?我怎么会中毒呢?记得我去弘冀哥哥那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中毒呢?我在皇宫,这儿是金陵最安全的地方。平日里与人无仇无怨的,谁要向我下毒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只是太医说了像是中毒的症状,具体是什么毒,却是查不实。你那日一睡就睡了五日有余了。来人”齐王边与我说着,边喊宫人,冬梅立刻应了声道:“齐王。”“去请李太医来。”“是。”“五日?”我愣愣地看着齐王眼中的自己,果是憔悴孱弱。只是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呢?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才不过小会儿而已,原来竟能将我拖了五日有余。“父王。”“傻孩子,怎么了?”他抚了下我额间的刘海,看着我。“您定是为了如瑾早回的皇宫吧?”“快到上元节了,你不是老惦记着让父王带逸沣回来么?这儿会军务不太繁忙,就早早地回来了。”是啊,上元节快到了,虽然齐王与我说军务不繁忙,但我知道他还是为了我回来的,若不是我莫名其妙地病倒,他该还在军营里头。“逸沣,他也跟着回了吗?”“是啊,一回来就遇上从谦那孩子,人也跟着住从谦那儿去了,一个炕头两兄弟似的”齐王的话停在了一个不经意的微笑中,继而,我看到了他嘴角的抽搐。隐隐的,似是怅然若失。不知道是不是在齐王的心里,深深地藏着兄弟的情谊,只是皇位与江山,将皇帝与他隔得越来越远,而看到自己的儿子与皇帝的儿子在一起玩耍,曾经的记忆又再次地浮现在他的眼前。作者题外话:如瑾这一次的病倒是一个很大恨大的阴谋,好久之后,大家才会知晓。下毒,还是中邪,这个问题是非常重要的,牵涉到了这个小说的两位男主。聪明的童鞋,应该能够猜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