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的面颊烧了起来。
她的长睫慌乱眨动:“顾……顾长倾,你没有手的吗?”
“没有。”顾长倾的双臂环着她,如此说道。
“你不许!”沈诉诉提高了声说道。
顾长倾又在她的眉骨上落下一吻:“不许什么?”
“不……不许这样。”沈诉诉的面颊红透了。
顾长倾笑:“好。”
沈诉诉拍了他两下:“前面那两下,赔我!”
“好。”顾长倾继续笑。
他低下头,与沈诉诉的视线相触,他摆出一副任由沈诉诉摆弄的姿态:“那诉诉自己讨回来。”
“什么讨回来?”沈诉诉疑惑问道。
“我对你如何,你对我也如何,我们不就扯平了吗?”顾长倾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沈诉诉还真信了他的鬼话,含着淡淡芬芳的唇险些落在他的面颊上。
最终,快要亲到顾长倾的时候,她猛地回过神来。
“顾南舟!你想得美!”沈诉诉在顾长倾耳边大声说道。
顾长倾按着她的腰,被沈诉诉逗得面上满含笑意:“诉诉这才发现?”
“臭流氓!”沈诉诉赌气,又把自己脑袋低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顾长倾说。
“嗯——”沈诉诉声音闷闷。
她方才哭得累了,不多时,便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顾长倾抱着她,合上眼,却久久无法入睡。
深夜,他睁开眼,拨开沈诉诉面颊上落着的碎发,又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
他想,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就像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宝藏。
次日,沈诉诉醒来的时候,还靠在顾长倾的怀里。
其实顾长倾早就醒了,但他没推开她,只是等着她醒过来。
沈诉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很晚了吗?”
“不晚。”顾长倾起身,将衣服穿戴好。
沈诉诉穿了厚衣裳,坐在梳妆镜前,打了个哈欠,问顾长倾道:“我们何日回县里?”
“别院好玩,你就住着,什么时候想回去,我就领你回去。”顾长倾挑起她的一缕发丝说道。
沈诉诉回过头问他:“你近日不忙了?”
“不忙。”顾长倾已安排好一切事宜。
沈诉诉在县城外的别院里,倒是过了几天轻松日子,顾长倾领着她到江边,凿开冰面钓鱼,这体验新奇,晚上的时候,她还吃上了自己钓上的鱼。
顾长倾的师弟凌飞渡在这里留了一两日,便告辞离开,与他说的情报一模一样,没过一段日子,江南那边果然传来了有人造反的消息。
至于是谁造反,据传闻说,并没有人见过那起头之人,只说乱事是从寒山县那边开始的。
要不是顾长倾就留在自己身边,沈诉诉都要以为顾长倾就是搞这事的人了。
毕竟他前不久才去过寒山县,还挖出了他的特殊身份。
当然,留在长洲县,远离事件中心,这自然也是顾长倾的谋划之一。
江南有祸事起,地方长官纷纷上奏请求圣上镇压,但论及领军打仗的人选,朝廷那边却犯了难。
苏州刺史梁雪跋涉数日来到长安,入朝廷禀告此事,请求皇帝出兵镇压,并直言自己并无领兵作战之能。
金銮殿内,那年轻的新帝高高在上问道:“你们江南,连一个能领兵作战的能臣都没有吗?”
他登基的时间不算久,又疏于政事,对于江南的官员竟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