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伞。
手一抖雨伞整个被风掀翻,他俩就置身在这片空旷的领域,等一滴雨分散成两半落在两个人脸上。
张昱树退后了几步,又把段之愿抵在墙壁上?。
屋檐避雨,让她能短暂地睁开双眼看他再次夹带着风雨席卷而来。
肩膀撞到墙面生疼,段之愿却一声不吭。
双手紧紧攥着他t恤的衣摆,感?受体温一点一点上?升,大脑逐渐缺氧,心?跳也开?始加速。
好一会儿,他才微微抬头,与她额头相抵。
雨将她的连衣裙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优美的线条,以及若隐若现的内衣。
张昱树眼神微沉,呼吸加重。
他盯着她,哑着嗓子开口。
“愿愿,对不起。”
段之愿摇头,继而抱住他的腰。
“都过?去了。”
脸贴在他被雨打湿的衣衫上?,刚刚被他挑起的温度逐渐下沉。
都过?去了,从此以后这件事就再也不想提起了。
虽然在她心中还做不到完全一笔勾销,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但段之愿在努力让自己感受幸福,让自己永远沐浴在阳光之下?。
因为这不单单是她想要的,更是她爸爸想要的。
所有人都希望她过?得幸福,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也都在努力让她感受到幸福。
如今段之愿已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她牵起他的手,抹去手背上?的雨水,在屋檐下露出真诚又灿烂的笑。
“张昱树,我们回家吧。”
大雨未停,整个城市都处在朦胧里,风不知道将伞卷到了哪里。
段之愿的笑就是照进他内心?的一道光,是他心?间贫瘠之处盛开?的唯一一朵花。
余生他都想要守护这朵花,让她永远开?得娇艳。
张昱树脱了上衣盖在她头顶,带她小跑着离开?,穿过?马路回到旅馆。
吴真煮了热汤上来,他俩一人喝了一碗,身子总算暖和过?来。
吴真局促地站在原地:“儿子,我……”
“没关系。”张昱树说。
吴真这一生随波逐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就是和张富丰离婚。
她有多珍惜自己的第二段婚姻,张昱树比谁都清楚。
况且他的身世,他儿时的经历,张昱树从来没想对任何人隐瞒,所以吴真也没?必要隐瞒。
今天他发火完全是因为,段之愿亲耳听到了这一切。
他所有弱点,都是段之愿。
等张昱树洗好澡出来,吴真已经离开?了。
只剩段之愿一个人坐在床上?,和插着电的电吹风。
张昱树自觉拿起电吹风站在她身后,在手心?试了下?温度后,拾起她一绺头发,认认真真地吹。
她头发浓密、并不分叉。
拿在掌心时总是顺着指缝滑下去。
张昱树觉得段之愿哪里都好,连头发都生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