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
“没什么。”他说完就牵起她的手:“走吧。”
到了大门口,经过修理厂大家都和他打招呼。
有人问张昱树:“树哥,我那天看你又是?接水管,又是?换窗帘的,还以为你打算回来常住呢。”
“是?啊树哥,前两天我们闲的没事想去找你打牌,结果见?你房间门锁着。”
“怎么不住宾馆了?店里离咱们这多远啊。”
张昱树每天回来时走的是后门。
没人注意到他每晚留在?这里,甚至不知道那间房里一直住着人。
张昱树抿了抿唇,沉声道:“这就回去了。”
他带着段之愿离开,坐上车了刚要启动又被她拦下?。
“张昱树。”段之愿问他:“你锁门了?”
他喉结涌动两下:“嗯。”
“你这人——”段之愿两条细眉拧起,抱着肩膀坐正身体:“简直过分!”
张昱树越过中央扶手凑过去,扳过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我不过分不行!”
“万一我回去了你人不在怎么办?万一你又开始恨我,一走又是?好几年就甩一本诅咒我去死的日记,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怎么办?”
“愿愿。”张昱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睡醒觉睁开眼,发现什么都没了’这件事。”
他恐慌。
恐慌是因为失去过。
并且正处于失而复得的敏感阶段。
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叫他夜不能寐。
“别气了,我们不是?都已经和好了吗。”张昱树哄着她,又握着她的手腕:“那你打我几巴掌出气好不好?”
说着握着她的手朝自己脸上甩。
巴掌声清脆,指甲划过他的脸,段之愿挣了几下没挣开,才开口:“好了!”
“不生气了?”他问。
安静了一会儿。
段之愿说:“本来,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困扰……”
说来还有些尴尬。
她在那间屋子里住了一个星期,居然从没有想?要出去的想?法。
外面的人她都不认识,见?了面也不知道和人家说什么。
说到底还是?她太宅了,坐在?桌前有吃有喝,工作累了就睡觉,如此反复居然都没有发现倪端。
真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反应慢的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今天如果不是正巧碰见那几个人和他说话?,段之愿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她曾被关在一间房里,足足一个星期这件事。
真是?太荒谬了。
“张昱树。”她看着他,可怜巴巴的:“你以后不会把我卖了吧?”